在？</p>
苏棠因若有所思地用指甲抚着脸颊。</p>
稚雨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可是，你觉得他有厉害到去改变程慕辞吗？”</p>
盛苡微怔，“什么？”</p>
“程慕辞这个人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的，我想他并没有厉害到去改变程慕辞的本质，对吗？”稚雨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他做的事情，或者说他所带来的影响就是，通过一些事情，逼出了程慕辞的本质，叫你看清了这些，仅此而已。他没有改变程慕辞，程慕辞依旧是程慕辞，路是怎么走的，选择是怎么做的，都是程慕辞自己顺心而为。”</p>
苏棠因被戳通了，她眼前一亮，接住了话：“所以，潋潋，谢问琢是叫你提前看清了这个男人，这是好事。就算这些事情没有发生，你们顺利地结完了婚，几个月、几年之后，程慕辞迟早会通过别的事情显现出他的这些不好的本质，那时候你再去发觉再去后悔，除了晚上一段时间以外，与现在并无差别。你依然是受不了的，你依然会选择与他分开，而到那时的损失可就远比现在惨重了。结果相同，损失不同，我觉得吧，现在这样倒也挺好。”</p>
她自诩是个精明的商人。这笔账有些复杂，但好歹是叫她给算明白了。</p>
苏棠因笑眯眯地弯起眼，合掌道：“对的，就是这样。咱们已经知道是个亏本生意了，那自然是亏得越少越好了。依我看，程慕辞本来就不是好东西，跟前女友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不用为他惋惜什么，这样的男人丢了也就丢了。”</p>
稚雨和虞倾纷纷表示认同。</p>
盛苡看着她们几秒，又扶额叹气。这是一茬事，就算接受了这一茬，想通了这一茬，也还有无数茬在等着她。</p>
这些道理是不错，她也不是不能想通。程慕辞是可以不要，他也可以是个好人的角色，但是他做的这么多事情，设下的这么多埋伏和陷阱，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p>
从林知鸢到她父母，再到程慕哲和魏老，这盘棋他下得实在是太大。偏偏他又能运筹帷幄，即使是这么大的一盘棋，也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运转起来丝毫不吃力。她如何能不心惊？又如何能不去在意呢？</p>
她下意识地想去转动无名指的戒指，却寻了场空，她怔愣地收回动作。</p>
实在是习惯了。</p>
养成之后又要戒掉，是有些不自然。</p>
不过，她想，她应当是要利落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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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的行踪每日都会传到谢问琢手中。</p>
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虽隔了这般远，但他都能知晓。</p>
他看着她和小姐妹们玩，别的也就罢了，但是在看到一些地方时，他总免不了蹙眉。</p>
但是他无法干涉。</p>
谢问琢除了让人盯紧点，别让不长眼的人冲撞上来以外，什么都做不了。</p>
她不在家，他也没了旁的事情，每日都在忙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刚体验了一段时间准时下班生活的员工，还没快活多久，再次迎来了魔鬼加班生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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