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时初次学习到“活该”这个词时，他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将它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 他将一切运筹帷幄，不曾叫任何事情脱离掌控。</p>
唯独在感情之事上，不知不觉中，已经输了满盘。</p>
他自持的所有自信骄傲，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p>
看见他的反应不对劲，贺明漓还以为他是在生自己偷听的气。她微低着头，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指，“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听见的。就是刚好我去找你，门又没关紧，我还没进去就听见了。”</p>
听见了那些，就更不该进去了，她只能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p>
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但她那天确实挪不动脚步。听见开头后，本该离开，却没忍住又听了几句。</p>
她偷听的时候就该道歉的——不管他们说的人是不是自己。这也算是迟到了几年的、为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道歉。</p>
傅清聿注视着她，目光未曾移开半分。对于她所说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很显然，这并非他所在意的。</p>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此刻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对不起啊……叫你听见了这些。”</p>
贺明漓腼腆地一抿唇，笑笑：“没有啦……其实没什么的，这种事情，喜不喜欢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p>
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哪里谈得上对错呢？</p>
他眸光极黯，像在强行压抑着什么。</p>
声音自喉间深处发出的一样深远，“可我，没有不喜欢你。”</p>
贺明漓这才愣了下，“什么？”</p>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指尖颤抖得厉害，根本无法控制。目光眷恋地停留在她脸上，完全无法移动。</p>
“我知道，喝醉酒后说的话你都不记得的。所以，我再跟你说一遍，好不好？”</p>
他嗓音虽低，却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得像是没有脾气。</p>
她喃喃：“什么？”</p>
他一字一句道：“傅清聿最喜欢贺明漓。从始至终，从年少至今，从未转移。”</p>
他逐字逐句地表明心意，从未如此清晰直白，亦是从未如此浓烈强劲。</p>
如果是写在纸上的话，每一个字都重得要力透纸背。</p>
前一句说过，他知道她忘了。后一句，是他从不曾宣之于口的情意。</p>
她望着他的眼睛，经久没有动静。</p>
“当时年少轻狂，处理事情总是不够周全和成熟。”他先道了声前提，方才继续说，“那时不是传出了我们的绯闻么？但我们还太小，我怕它们愈演愈烈，直至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所以索性直接否认，切断它的传播。”</p>
贺明漓想到，确实也是从那几天开始，绯闻逐渐消失，提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p>
“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