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孑微微一笑,说:“我不是北川人,也不是南平人,我不属于这片大陆的任何一个国家。” 欧阳景心只当他是在感慨,也未多想。他一边与魏一孑闲聊一边吃,一边自斟自饮。 吃了一会儿,他发现魏一孑的杯子还是空的。笑问道:“阿孑的酒量还是没有见长吗?” 魏一孑有些许尴尬,说道:“饮酒一道,我确不擅长。我便以茶代水,陪欧阳兄喝一些,如何?” 欧阳景心放下了酒杯,拿起酒壶就给魏一孑倒满了一杯:“不如何!就这么一小杯,喝了能怎样?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哪能以茶代水?况且你人已到阜阳城,别的不敢说,安全我还是能保证的。放心大胆的喝,喝多了我背你回去。你说要行军打仗,我不拦你。但几十万人大军开拔,再行军至阜阳。如何算都要明日才能了。你即便今天酒醉睡一宿,也不会耽误你的事儿的。” 魏一孑依旧是百般推脱,欧阳景心不依不饶。 忽然,欧阳景心脸上浮上了一抹坏笑。他突然向魏一杰这边探身过来,伸手捏住了魏杰的下巴,举起酒杯就向他嘴里灌去。 魏一孑万万没想到欧阳景心能这样与他玩闹,一时愣住,没有做出反应。 正在欧阳景心笑呵呵的想要把酒灌进魏一孑口中之时,只听得包厢房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二人皆是一愣,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扭头看向房门。只见门外怒气冲冲冲进来一个人,提剑便向欧阳景心刺去。 魏一孑到底还是习武之人且武功高强,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急忙伸手一拦,那人收剑不及,在魏一孑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欧阳景心被吓得向后跌坐在地,而魏一孑吃痛也收回了手。来人怒目直视着欧阳景心,欧阳景心坐在原地,抬头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怎的进来见人就砍!” 魏一孑这时也看清楚了来人,微微一愣,随即掩饰不住地开心道:“锦帛,你怎么来了?” “你说什么?!锦帛?萧锦帛?!”欧阳景心爬了起来,惊讶地问。 萧锦帛瞪着两个人,眼中似要喷火。 没错,来人正是羡王萧锦帛! 他的剑上还沾着魏一孑的血,剑尖指地,一张脸黑如锅底,冷若冰霜。他瞪着欧阳景心:“你是何人?为何……” 话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萧锦帛在淮水城生生躺了三天,喝了一堆乌漆嘛黑的汤药子,也不知道那该死的温知奇是不是故意整他,那个孙大夫给他开的汤药那叫一个难喝。 好容易熬到孙大夫说他可以“痊愈”了,撇下沐雨他们就跑了。骑着随风狂奔了一天一夜,好容易赶上了大军,却从杨之夏处得知魏一孑独自去了阜阳,心下担心得不行。一刻都没停,飞身上马直奔阜阳城。 等到了阜阳城外,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去。正在徘徊间,随风转身向城郊野地跑去,远远的便看见了踏尘。 萧锦帛问踏尘魏一孑是否进了阜阳城,踏尘打着响鼻点头回应,魏一孑才把随风也留在了城外,独自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