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腹背受敌,一个头两个大。 两个小姑娘,外加一个亲妈,要混一块得把这房子掀了。 “老婆。”贺岭低声轻语哄着姜意,“我去教训她,别生气。” “我是狐狸精,那先生是什么,纣王还是昏君?”姜意冷着脸,非得要他给个态度不可,“她连先生一起骂呢。” 他的教育问题,贺岭百口莫辩,“是是,怪我。” 姜意不觉得他诚恳,懒得理,随他怎么解决。 贺岭轻叹一声,上楼去。 但贺涵之把自己锁房间里,就是不肯交流。 两个都给他脸色看,贺岭索性破罐子破摔,找秘书去学校跑了一趟。 小姑娘还在斗气,对姜意横竖不顺眼。 可这女人当着她面又显得本本分分,贺岭不在时,只和小狮子一块遛弯,温和声音唤着小cky,没处挑刺。 贺涵之瞧着背影,明白了它的地位,真是个祖宗。 当晚,贺岭深夜归家。 带了慕斯蛋糕和奶糖进房门,女人早已熟睡,枕边还窝着个小家伙。 现在两人都不愿意与他讲话,失落的情绪堵在心口。 她该好好养身体,无奈被迫在这里受气,贺岭理解,深知得想办法谈谈。 “我的地儿,都让你占了。”他伸手去把cky抱起来,没好气地送去客厅,叫来饲养员。 “以后晚上不准它上床。” “是,先生。” 嘱咐好,一转身就看贺涵之从楼上下来,“大哥。” “怎么,终于肯说话了。”贺岭冷声道,去沙发坐,再细看她的脸,还有残留的泪痕。 “为个男人哭,没出息。” “他转学了,这么快就消失,是你做的吧。”贺涵之咬着牙,凑到贺岭身边,姿态放得极低。 权势是用了,可没按她的想法做,她重新得使迂回战术。 “我会向嫂子道歉,但能不能求你……” “停。”贺岭及时打断她的诉求,“道歉不是你拿来做交换的筹码。想要什么,自己争取,包括爱情也是。” “要么,你有本事让他自己回来,要么换个男人,很简单。” 贺涵之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选择她都没办法做到。 且贺岭态度坚决,没一点心疼她的样子,暂时只能缓一缓。 “知道了。” 她难得平静下来,认真思索起为何对姜意,大哥就肯妥协。 “好好想想,别再任性。” 贺岭的话贺涵之听进心里,悟出一个道理,莫非男人都喜欢温柔听话的? 于是等第二天早上,她在饭桌上就向姜意认错。 姜意淡然一笑,表示接受。 全看贺岭的面子,爱屋及乌,但不多。 然而,贺涵之黏上她就不肯放,走哪儿跟哪儿。 姜意怀疑这小姑娘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倚靠在沙发午睡时只闭目养神。 果然没一会儿,贺涵之就轻声跟人讲电话发起牢骚:“从小到大也没讨好过我哥,现在还得多讨好一个女人,你说,这招有用么。” “她怎么哄男人信手拈来,先生~先生~的叫,咦,我听着都觉得肉麻。” “哎,撒娇女人最好命啊!我要能学得来,早把人留住了不是?” 姜意眯了眯眼,轻哼一声。 贺涵之警惕地转头睨她,悄无声息的离开。 等人一走,姜意就起身回房。 意识到闹这么多天,原来是恋爱不顺心。真是单纯又好笑,连带她的埋怨也左耳进右耳出了。 下午,贺涵之再跑上楼,手里拿着冰箱放的慕斯蛋糕,径直进了主卧。 “嫂子,你都不出门么。” 姜意盯她那块蛋糕,忽然发现和生日吃的是同一个款,没由来的咽了咽口水,“不出,怎么了。” “嘶,太甜。”下一秒,小姑娘就一脸嫌弃的倒进垃圾桶。 “要出门,我陪您逛街呀,培养培养感情。” 分明是件小事,姜意却盯着垃圾桶发愣,好久没吭声。 “好不好嘛,我在这里也很无聊。”贺涵之笑嘻嘻地冲她眨眨眼,抱她的胳膊,“大哥想我们和和气气的,我也想痛改前非……” “不去。”姜意下意识甩开贺涵之的手,又觉得是否太过分,尴尬挤出一抹笑。 “不好意思,最近精神紧张,本能反应。” 贺涵之变脸也极快,但很快恢复如常,“没关系,我懂,因为孩子紧张。”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想走,但又得着法想哄姜意开心,好让她给贺岭美言几句。 “那我给您把cky抱来?或者你饿不饿,我去叫厨师准备吃的。” 姜意缓了缓,点头,“抱它来吧,我不饿。” 贺涵之得令就去,抱来小家伙的路上猝不及防的被抓了一下,吓得她尖叫。 以为出什么意外,姜意忙不迭跑出来,小心翼翼下楼去接过她手中的cky,“叫医生来吧。” 小家伙一到女人怀里就变温顺,贺涵之差点要暴露本性,还是忍住不哭不闹。 “嗯,但是我不知道叫医生打哪个电话。” “我来问。”姜意回房去找手机,打电话给贺岭。 前因后果叙述一遍,她还在懊悔,早知不让贺涵之做这事。 “小事,我来通知医生去。”男人宽慰她,就怕她自责多想,“冰箱里有给你准备的东西,早上忘了说。” “是什么。”姜意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就去厨房看。 “有你喜欢的蛋糕和奶糖,那厨师今天出差去法国参赛,半个月后才回。”贺岭边看着股市边回她,“等他回国,请来家里好不好,不让人走了。” 得知是他准备的,姜意心里暖,脸上可不好看。 奶糖,没见着,蛋糕,已经被五马分尸,尸块还丢在她房间的垃圾桶。 “好啊。” “不开心?”贺岭没听到她欢喜的感谢,蹙起眉,“我晚上早些回家,你记得少吃点,对牙不好。” 姜意乖乖回答知道了。 男人还没挂电话,她又朝着屏幕啵唧一口,“谢谢老公。” 贺岭轻笑,“回来让我也尝尝。” “不让。”姜意还心有余悸,下回做什么都会记得锁门了,“先生存心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