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姜意也搞不清真假。 “怎么配合?” “对我热情几天,懂了没。”贺均笑得诡谲。 姜意蹙眉,不觉得这是个好招,“他只会更生气,我不同意。” “你有更好的办法?”贺均自认为算了解贺岭,凭着那股占有欲也得回头来找她。 “说实话,我帮你,指不定被他针对,算了,我送你回去。” 姜意斟酌着,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他们之间的芥蒂还是得靠自己解决,旁人帮不了。 收拾好情绪,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公司便成为姜意唯一的精神寄托。 入秋后,时间飞逝。 何淮淑出差来了一趟渝州,先联系的她,后联系的贺岭。 圈内人聚会,地址定在私人度假山庄。 姜意独自开车过去,恍然觉得过去太久,见到何淮淑都有些陌生。 女人热切地揽住她,往别墅里去,“庆祝我的雕塑展圆满成功,办个露天party,不用太紧张。” “恭喜。”姜意有些窘迫,一没去参展,二没带贺礼,甚至今日才得知她的工作与雕塑有关。 何淮淑瞧姜意心不在焉,到吧台要了一杯香槟给她,“我记得你喜欢,开开心心玩。” “嗯,谢谢。” 她还有朋友要招待,姜意便不打扰,只身往后院泳池边去。 安排的乐队正演奏爵士乐,在场几乎都是陌生面孔。 姜意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算着时间,准备待够一小时就走。 等手中的香槟喝完,放回桌上,抬头蓦地看见一席墨色西装的男人,身边跟着位身材窈窕的女伴,正与一对白人夫妇交谈甚欢。 期盼的人就这样毫不费工夫的出现在的眼前,姜意灼热目光留在他身上,直至眼眶发酸。 撇过头,不想再看,安安静静背对着他们坐,唤来酒保再来一杯。 贺岭自打进门就被簇拥,没腾出空来找那倔强的小东西。 视线里是她的落寞背影,更是早就察觉她传来的异样的眼神,心口莫名开始痒。 虽不属于这个圈子,但料到何淮淑一定叫她,定会碰面。 可该来他还是来了,没想躲她一辈子。 “别再拿酒给她喝。”贺岭朝身边的服务生交代,“那边角落穿咖色裙子的女人。” “是,贺先生。” 姜意不过才刚刚过瘾,这就有人来收拾她喝干净的酒杯,疑惑地看那人一眼,“再来一杯。” “抱歉女士,目前已经不再提供酒水。”服务生也怕惹火上身,向贺岭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那位先生交代的。” 说完,又很快走开。 姜意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笔挺的后背,没对视,心底却漾起不小的水花。 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也以为男人即便看到她也会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偏偏要叫人来提醒,不给她酒喝。 这是逼她去找他理论,还是赶她走? 想不明白,姜意便起身去找到何淮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眼眶都红了,不难看出来是受了委屈,何淮淑抱住她安慰:“吵架了吗,我帮你撑腰。” “没有。”姜意不想久留,更不知怎么面对,“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我叫司机送你。”何淮淑妥协道,不放心她就这样离开。 “嗯。”姜意跟着去停车场,上副驾系上安全带安心等司机。 不过几分钟,就来了人,开门的那一瞬嗅到男人身上独特的木质花香味,她下意识想躲,却又无处躲藏。 男人上车,锁住车门,冷淡的眼神扫过她惊慌失措的脸,“跑什么。” 姜意垂下头,谨慎开口:“先生不想看见我,我不该走吗。” “不打声招呼就走?”贺岭没完没了的,显然是故意缠住她,越是看她尴尬越觉得有趣。 “要我怎么打照顾。”姜意咬着唇,屏住呼吸,太多控诉他的话都被咽回肚子里。 男人突然俯身过来,吓得她一颤,随即解掉她的安全带,上半身压得更近。 彼此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都快绕不过弯来,薄唇终于忍不住贴紧她的唇瓣,撬开唇齿汲取她的丰沛。 姜意轻而易举的崩溃,在他手中没有一丝退路,后背与后颈都牢牢被扣住往他怀里送。 见面也不解释,不懂他们之间这样算什么,她抗拒地握男人臂膀,想要他离开。 贺岭不肯,任由女人抓挠,她越用力,他便越使劲咬她的唇。直到听她啜泣,这才不急不缓地松开。 被他欺负,加上酒精作用,姜意哭个不停,男人找到纸巾丢到她怀里,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哭够了么。” 擦了擦眼泪,她心里不算平静,还是侧目看他,“够了,我可以走了吗。” “嗯。”贺岭下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打电话给老陈。 迈步回别墅里,何淮淑收起八卦的目光,紧跟贵公子到刚才那卡座去。 “解决了?” “气性大,能这么快解决?”贺岭伸手拿酒杯,一口下去,嘴唇发麻,只好又放回桌上。 想着尖牙利嘴的小姑娘刚刚也狠狠咬了他,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不会以为晾着人家就能长记性,然后看到你就立马活过来投怀送抱吧?”何淮淑看贺岭吃瘪,笑得很是灿烂。 “所以?还需要我哄她?”贺岭满脸写着不爽快,自顾自燃了支烟,坐回沙发上。 这架势摆那儿,旁人不敢招惹,起初跟来的女人都离他两米远,害怕贵公子发怒受到牵连。 回想忙碌的这阵子,烂尾楼和水电站工程拿下,撤资融资各种事掺杂在一起,他没接到姜意一个电话,没见她执着一回要见自己。 “能看出来她很在乎你。”何淮淑坐过来,倒了矿泉水给他,“你不回家,她肯定不知道躲起来哭多少次。” 贺岭觑她一眼,笑道:“你又知道?她和贺均见过,还有之前那大学生,不仅往公司送花,还经常去蹲点。” “甚至换了新手机新号码,照常上班,该做什么做什么,这算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