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买房,也就意味她能常出来自由活动。 姜意太开心,抱着男人的脸啵了一口,一双水灵灵的眼里满是感激。 “嗯,你的房子,你做主。”贺岭只打算出钱,其他一概不管。 本就没给过她什么,已经在想办法弥补,否则小东西真要拿他当资本家,说他压榨她。 “谢谢先生。”许多话都积压在心底,姜意说出的却只有最简单的几个字。 既然男人让她做主,她也就不客气了。 回到渝州第一件事就是看房。 与莉亚的相遇是个意外,姜意自顾不暇,本能的想远离。所以没选择在滨州,而是另一座海滨旅游城市。 看好楼盘,交给老陈代办,贺岭说好的不管,房产证上自然也写的她的名字。 收到房本的那一刻,姜意正在公司看月度销售额。 增涨速度远超她的想象,推出的新品已经进行第三次补货,工人加班加点,机器都快干到冒烟。 贺岭引荐的设计师和代言人起了很大作用,加上高管与各大高校谈下的合作,甚至下个季度都不用发愁。 手握资金的感觉太好,好到不真实,姜意盯着办公桌上的房产证发愣,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 有痛感,是真的。 她的生活当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咚咚—— “傻笑什么。”贺岭敲门进来,一眼就瞧见女人双手托腮,唇角上扬,快要止不住留下口水。 “先生怎么有空来。”姜意收敛起兴奋,安静斯文的起身邀他在沙发上坐。 天气转凉,男人的深灰色西装里加了马甲,同样换了深色系条纹领带,用金色领带夹做点缀。 只是坐那儿,还未开口回答,就引得她贴过来,亲昵地坐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 “顺路来看看。” 贺岭伸手揽到女人腰间,丝绒修身长裙勾勒出的完美曲线在他眼前尽显无余,捏腰上的软肉,视线落在胸口,似乎比夏季时更丰盈。 低头尝一口红唇,糊了满嘴着水果味黏糊糊的唇釉,也不嫌弃,低头还到她脸上。 姜意娇嗔一声,边说他坏,边蹭他骨骼分明的脸,弄得两人脸上都是。 “调皮。”贺岭由着她闹,大掌不轻不重地抽她屁股两下,“门没锁。” 姜意面色一僵,慌忙挪到沙发上去,坐直了身子,对他的“惩戒”还心有余悸。 这要是哪个员工进来撞到,她在公司可再也抬不起头来看人了! “先生知道还故意对我这样。” 她又装委屈,贺岭一点儿不吃她这套,“谁先投怀送抱的?” “好吧,是我。”姜意抿着唇,媚眼冲男人放电。 今日高兴,不由自主的想与他贴近,但场合不对,改为拉他的手。 贺岭看她双腿并紧,坐姿拘谨,小腹微微隆起一块,目光愈发温和。 掌心忽然覆了上去,低声问:“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 姜意哪能不知男人的意思,脸上顿时爬满羞怯。 两人没有特意备孕,这月例假也还没来,但她不觉得会是怀孕。 “先生很想要孩子吗?” “有就生,生了我养。”贺岭索性起身去锁门,再回来抱她到自己腿上坐。 姜意抬眸,试探的眼神蓦地对上他满是温情的目光,头一次体会到他的期待,是发自内心的。 当然也害怕他得知她的所作所为会失望。 “要是没有呢。”姜意靠在他胸前,有些心虚,“万一,很长时间都没有……” 贺岭怕小姑娘自责难过,轻拍她的后背,“不要紧,顺其自然好吗。” 她乖巧地点头,紧张的双手攥他的西服外套,捏出了褶皱,“先生会不会怪我。” 男人嗤笑,扣住她的下巴,“怪你什么。” 姜意被迫与他对视,眨眨眼试图掩饰尴尬,“怕先生怪我怀不上,在外找别的女人生。” “啧。”贺岭猛地亲上去,重重咬她的唇,给点教训还觉得不够,那双手快要将她的腰掐断。 痛得女人嗓子里发出哼哼唧唧又带着魅惑的声音,下腹拱起一团火。 姜意挨着他,呼吸不畅,大脑晕乎乎的,捧着男人的脑袋,硬将他挪开,“我知道错了,先生放过我吧。” 本也没打算在她的地盘办她,此刻听她绵软的求饶声,贺岭心满意足的松手。 “你想太多。真当贺家的血脉能来得草率?孩子母亲该是谁就是谁,你我合法,小心思不要同外人讲,明白么。” 姜意讷讷地说明白了,其实更惊讶贺岭能告诉自己,他不会在外有私生子。 恍然间回想起男人之前的冷漠,倒有些欣喜他能敞开心扉,即便心门只打开一道细小的缝。 “知道你总有怀疑,总没有安全感。”贺岭按着她的肩,抵在她额头,轻声细语道,“但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你应当能感觉到。” 他从不把生孩子放在首位,甚至在婚前就曾想过,他们若不会有感情,贺家大概率不会有新的继承人。 这件事上贺岭看得很淡,没有缘分不强求。 “嗯。”姜意一时语塞,为她讲出的试探的话而堵得慌。 男人却没怪她的意思,抱着她像哄小朋友那样温柔,没脾气。 “等你想通也不迟,才二十出头,不急。” 越说,姜意羞于看他,小脸一下埋到他颈间,又不吭声了。 片刻后,想到那套海边的别墅,这才开口向男人道谢,顺便借花献佛,“先生有空的时候能陪我去度假吗?” “嗯,有就空陪你去。”贺岭的吻印在她额头,“好了,下午有事,该走了。” 姜意依依不舍的起身,送男人出去,直到停车场还勾着他的手指,“先生之前还答应陪我回家呢。” “等周末,好吗。” 话音未落,女人就主动抱住他,小猫一样蹭了蹭,这就松手开车门。 贺岭上车,示意她走,又低声冲老陈道:“去医院。” “是。” 车辆从产业园驶出,手边拆过的文件袋被他暴力撕开,抽出报告,面无表情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