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来源,莉亚的笑容收住。 姜意被贺岭藏的很好,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当上富太太,网络上除了现在的工作室,查不到任何有关的消息。 她不甘心,不信这样的女人会没有弱点。 通过aurora了解到舞蹈圈,在本地的大学里选到姜意最有可能上的大学,从学校这条线查起,果真发现惊天秘密。 联系上那人时,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好,要利益最大化,何时爆出姜意的过去得见机行事。 但莉亚通过王规崇这事,她意识到贵公子翻脸无情。 或许是害怕,害怕和王规崇一样的下场。 所以莉亚带着备份约见贺岭,只要钱。 “给我的人,我也不认识。”她试图蒙混过去,“贺先生神通广大,查到应该不是难事。” “要我白给你钱?”贺岭捻起桌上的照片,撕碎,毫不客气地扬了。 猜到照片上的男人是姜意的舞伴,没想到私底下也曾那样亲密。至少在他看到第一眼时,很不爽快。 有心人拍下来,存了两年,不知道多大的仇怨。 “联系方式我给您。”莉亚思忖片刻,谁有权有钱,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于是毅然决然出卖那位。 “不过您得保证我的安全,送我走,没问题吧?” 她不提过分的要求,很好满足。 贺岭应下,收到联系方式便让人走。 一搜,却是在通讯录黑名单里能找到的号码,又叫老陈备车去戴家。 —— 戴华振在城郊香山别墅住,这些年靠着贺家的关系没少暗中赚钱。 不太过分贺岭几乎不会插手,但这人自打他回国后想要的就越发多。 如今母亲在国外,倒是好收拾了。 驱车一小时到达,戴华振笑脸相迎,一听贺岭要见继女,万分激动打电话叫人来。 “昭昭总说你忙,见不到人,委屈着呢。” 贺岭在客厅入座,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奢靡的家居,展柜里放着元青花瓷罐,估算大约是十来年前在拍卖会所得。 “哦?舅舅这是替她委屈了。” “当然不,你哪有不忙的时候。”戴华振略显心虚,尤其是贺岭精于算计的眼神,整个人心里发毛。 戴家当初与贺家联姻那年是鼎盛时期,后来年年走下坡路,自打被上面查后,直接销声匿迹。 贺岭不曾来他的住处,戴华振更没向人提过,言语两句,明白了他来意并不简单。 “小姑娘不懂事,惹您生气了。”表达出他不护短,想让贺岭脸色好看些,“从小常在一块玩,昭昭喜欢你,看着你结婚,在家要死要活两年,怎么着都是一家人,她现在想开了,不在意名分。” 这话说得太幽默,贺岭情不自禁的笑,和善且毫无攻击力。 就这么静坐着等人回来,一刻钟后,戴振华自觉避开,不忘交待一句好好谈。 于昭昭头一次在戴家见到贺岭,深知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来访,爱他也怵他,只敢站在茶几边上轻声说:“抱歉,让岭哥久等了。” “辛苦你了。”男人温柔的嗓音,太诱人。 她一颗心陡然提起来,“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哪里辛苦。” “需要我讲明白?” 记忆中,似乎没听过贺岭这样轻声细语讲话。 分明是质问,满眼却都是男人和煦的笑。黑色西裤配的缎面衬衫,矜贵又慵懒,与上次见面相较,多了几分人夫感。 亲自登门,自然不需要他讲明白,她做了不少针对姜意的事,具体不清楚他指的那件。 “早与岭哥说过,她嫁给你是因为我。”于昭昭紧咬贝齿,滚下眼泪来,“终于坦白告状了,所以您来质问我。” “没时间听你废话,你手中的照片,看着办。”贺岭双手插兜,起身要走,经过她身边时,脚步一顿。 “做蠢事前先问问你父亲,同不同意你的计划。” 毫无情面的戳穿她,不考虑任何血缘关系,即便是亲舅舅,一样斩早除根。 当晚。 戴华振参与投资的几家酒吧与会所被查封。 贺岭十点到家,在书房找到的姜意。头下垫着抱枕,书滚到地板上,小巧柔软的一团,陷在沙发里,唇角翘起,看样子在做美梦。 没忍心叫她起来,便退出去打电话。 “王规崇的女人要走。” 郑麒人在沪州,上次洛港一别,多天没见王规崇。那些传言略有耳闻,打趣道:“惹了您,识相的都得跑。” 话说出去,回过味儿来,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找上您了?” 莉亚想越快越好,联系贺岭要一张去瑞士的机票,提供了一张银行卡。 贺岭叫人去办好,交代她出境才会汇款。 “怎么说,看你。”航班号与个人信息都发到了郑麒那,不愁传的不快。 敢勒索他的,至今还没见过。 挂断电话,一转身,门开了条缝,女人正猫在门后瞅他。 姜意本还在梦中,是贺岭出来关门的那一下猛地将她震醒。 虽听得出力道控制的小,但不算太熟的环境里还是容易被惊到。 “先生这么严肃,是又要办谁?” 贺岭手撑开门,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别管,别问。” 其实她隐约听见了莉亚的名字,不好直接讲,只能点点头听他的话。 被抱住很安心,不关她的事,她识趣的不往下问,“我今天找好工厂了,很顺利的谈了两家。” “是么。”贺岭中午得知的优庆被拒绝,没放心上。 小姑娘非得要靠自己,没必要管束,随她去罢了。 “先生就等着我的劳动成果吧。”姜意啵了他一口,鼻子忽然嗅到甜腻的香水味,眉头蹙紧。 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不像是只有一种,足以推算他今日不止见了一个女人。 “现在,我该洗漱休息了。”说完从他怀里挣脱,淡定去浴室泡澡。 其实夏天姜意不爱泡澡,只是想单独待会儿。 把整个身体寖入浴缸里的水中,大脑才清醒。她不该管,不该在意,享受他的好就足够。 咔哒—— 门被男人从外拧开,已经换上了换浴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