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分离意识

“诶嘿，你看，我不是一直在第一层吗？那是不是算是在整个倒金字塔的最顶端？我知道的信息多一点，不是很正常？！” 江言澈一试探，还给【节制】装起来了，即使是白猫形态，但眼中的闪烁无法隐藏。 谁都明白，【节制】并未说实话，解释得模棱两可，但没人去追问，情商倒也都不错。 如果能说，【节制】自然会说实话，既然没说实话，就说明有些东西，还不是他们能够明白的。 入梦人们探索梦界，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江言澈的探索原则便是：能避事，就不要主动撞到事情上去。 在现实，江言澈阅读完了《星座全书》，算是对十二星座的符号有了了解。 如果精力充足，从理论上来说，他能够勾勒出所有星座的力量，但他至今没有过多使用，正是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与其花费精力去实验一些陌生的星座能力，不如把精力留给施展熟悉的星座能力上。 而现在，又是解锁新星座能力的时候，江言澈默默记下【节制】的话语。 “白羊座”的力量与意识有关，自然能够将北殇宇的意识从屏障分离。 “羊……灵魂……” 江言澈没什么反应，但一旁，洛无忧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怎么了？” 眼瞅着洛无忧似乎知道什么信息，江言澈侧目询问，他目前除了知晓白羊座的星座符号，对这个星座一无所知，能多知道一些是最好。 可洛无忧却是摇头： “啊，没什么，我想到的东西跟星座没关系。就是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跟生肖有关，里面‘羊’的能力是灵魂出窍，跟这‘白羊座’倒是有几分相似。” 江言澈耸耸肩，既然是过去的事儿，他也没有什么再了解的必要。他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包括人际关系，大脑中，只留下一些知识，自然也不会记得儿时看过什么。 “白羊座”的星座符号就是一个抽象的羊头，呈现一个弯曲的“v”形，还算简单。 用了星座力量这么久，江言澈也算是找到了其中一些规律： 星座力量中，越是能在正面战场发挥作用的星座，需要消耗的精力就越多。而一些辅助型的星座，精力消耗就会少很多。 当然，这并不绝对。 像“双子座”，江言澈凝聚出一道分身其实花不了多少精力，但是如果这道分身被灭了，江言澈的精神也会随之受创。 至于“白羊座”…… 光知道与意识有关，并不能判断这个星座究竟是战斗型，还是辅助型，但江言澈潜意识里，已经做好了精疲力竭的准备。 他一边随着南宫迁走着，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头顶，“水瓶座”符号在阻挡暴食的同时，也在辅助他进行调息——但短时间内，状态一定无法恢复到巅峰，可想而知，就算他能够使用出“白羊座”，使用后的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 “来吧，后面有洛无忧顶着，你先研究一下‘白羊座’的能力……别急，还有几十个小时！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南宫迁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并未在说什么紧急的事儿，其他人也是不约而同往后退去，给江言澈留下了一块空地，让他一人研究星座力量。 五人已经来到了禁地最边缘，深入困难离开易，江言澈只需一伸手，就能触及面前幽色屏障，透过半透明的屏障，他还能看到横亘屏障之外的狰狞裂缝，裂缝之中，是曾经体验过的虚无。 江言澈凝视着屏障，冥冥之中，他觉得一道眸光同样从屏障中射出，落在他身上。这眸光，像是审视，不知为何，审视之中还带有淡淡敌意。 “别气啊，并不是我想阻止你得到解脱，可你想想，你才活了二十多年，人生才过去四分之一，还有四分之三的大好时光，如果有机会，还是值得体验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江言澈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个观点： 专业人员在劝轻生者的时候，往往会勾起对方在人世间最挂念的回忆，用这个回忆作为羁绊，阻止轻生者接下来的举动。 微微点头，江言澈补充道： “你就算自己想要解脱，也要想想西岚凝裳是吧，她可还在梦界呢。你想啊，你们都是意识形态被困在梦界，在塔罗牌的帮助下，近乎永生。兄弟，你机会多多啊——更何况，我也不一定成功，等我失败了，你反正也能解脱不是吗？” 听着江言澈的话，屏障里那道视线中蕴含的怒意降低，可旋即，又提了起来。 如果北殇宇的意识能说话，在此刻一定会破口大骂。 江言澈的一长串话，乍一听好像还挺体贴人，没啥毛病。 但是细细体会，北殇宇莫名有种感觉： 这家伙怎么感觉在咒他死呢？有种说反话的感觉。 可仅剩一丝意识的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祈祷江言澈别乌鸦嘴生效。 随便贫嘴了几句，江言澈也没什么别的用意，纯属缓解内心紧张。他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是，如果精神力见底，他依然在使用星座力量，结局不仅是救不出北殇宇，自己的生命也会随之减少。 精力耗尽的人，如果再动用塔罗牌的力量，下一次遭到的，便是精力的反噬。“白羊座”既然针对意识，那么这反噬，一定也会作用在江言澈的精神上。 江言澈的内心已经混乱不堪，如果这时，来了个“不速之客”将他的心搞得更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一次救援，要么江言澈和北殇宇一同死亡，又或者一同解放得到自由！ 叮叮叮！ 却见江言澈一屁股坐到地上调息，一直到第二天夜里，他才猛一睁眼，眼中，是精力恢复的光芒。 他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见他屈指一弹，点点星光开始在他面前悬浮。 通过勾勒，通过组合，一个弯曲的“v”字缓缓成型。 江言澈成功了，“白羊座”对屏障效果如何不知，但他已是成功将其召唤出来，多了一种新能力—— ——要知道，“射手座”他始终无法完全勾勒，迄今只能释放雏形。 “白羊座”同样不是正面对敌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