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直说了。周某自小就离乡谋生,混到现在有这份家业也不能说有多成功,但也算见过世面。可说实话,二位用来救会龙的药,可是生平没有见过。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药的名字和怎样寻得的?”
我又和阿泉对望了一眼,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心里想,这事儿红姨嘱咐过的,是千万也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我缓了一下和周员外说道:“请问周员外,您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说完,我偷看了老杨掌柜一眼,他竟然露出了一丝丝问得好的神情。
周员外干笑了两声说:“周某久居此地,一直心念着照顾着一方的百姓。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兵荒马乱的,我们这个地方侥幸没有被完全毁掉。但大多的村屋也是在战后建起来的。那些被抓去当兵的村民们有些个都归乡了。其中大多都是有残疾的。孙大夫做为我们这里的唯一的大夫没少费心受累。。。”
“周员外,你就直说吧,别绕弯子,也别拿我当幌子。”孙大夫轻哼了一声说到。
“哈哈,好好,周某的意思是,如果二位小哥知道此等神药的配方或来历,那么不妨拿来造福乡亲岂不是好事一桩?当然,我周某在这里是不会图什么的,鄙人会和孙大夫一起合作处理。这是卖是送都无所谓,周某只是想让百姓得利而已。”
“哎我说周员外啊,您先打住,听到这儿孙某有话要说。”
“哦哦,请讲请讲。”
“孙某人一辈子无其他爱好,唯钟情医道。这诊病和专研药理除了是周某谋生之道外,那更是兴趣所在。这医病开方子,除了一些普通的病症大同小异之外,其实每个大夫的想法和方法皆有不同。”
“有的善使针,有的善使药。配方子的药类,计量也有所不同。也可以说,这是每个大夫的风格和秘密。这是为什么称作独家秘方的缘故。周员外你问这药的配方,就像是我问你钱柜里有多少钱一样,哈哈,你觉得有人会说么?”
周员外听完,脸色是一青一白。冷哼了一声说:“孙大夫,您的话周某自然明白。只是这造福百姓的事,可不是怕失脸面就能办成的。周某脸皮厚自不量力,但最起码还敢一问,还敢一试。不像某些人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却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丝毫没有济世之心。“
孙大夫听罢忽的站了起来。冷哼着说:“周员外,这样说来,孙某倒是小人了。道不同,孙某告辞。”?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老杨掌柜的赶忙拉住了孙大夫:“哎哎,老孙,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这在孩子面前红脸,不怕别人笑话吗?”
“他说的是人话吗?啊!我是为了自己,他就是完全为了别人??开什么玩笑?他那钱庄的生意亏空着呢,哼,谁不知道他有几根花花肠子!”
“姓孙的,你可别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有私心!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糊涂?你在外乡唯一的侄子打小腿脚残疾外加失心疯。你膝下无儿无女的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恐怕你是想讨个方子治好他将来给你送终吧?”
”周传林!你个混。。。”?孙大夫手颤抖的指着周员外,还没等还嘴开骂,就听着啪!的一声响,老掌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老东西,不顾体面!一把年纪了就不怕别人笑话?我陪你们丢不起这人!小义,我们走!”?说罢也不管其他的人,拉着我转身就走了出去。我回头一看,大老张给阿泉使了个眼色,于是也都跟着溜了出来。
老杨掌柜阴沉着脸一路无话,待我们回到杂货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没进院,就远远看见有个身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