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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止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也在可耻为她而跳动着。</p>

他是开心的，一边痛苦又一边觉得愉悦。</p>

“我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季丛郁这样说。</p>

沈祺礼看向她，似是觉得她不可理喻。</p>

季丛郁也不觉得难堪，她又重新走到沈祺礼的面前，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放不下你，不想和你就这样结束。”</p>

沈祺礼抬眼盯着她，眼底冰冷，没什么情绪。</p>

季丛郁继续说：“我很想你。想你想到梦里都是你。”</p>

沈祺礼低下头，低声说：“你不需要再用这些漂亮话骗我，不要再这么做。”</p>

“我没骗你。”</p>

沈祺礼说：“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p>

季丛郁垂眸看着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那你怎么想的？真的要和我就这样结束吗？”</p>

沈祺礼这一瞬间又说不出话了。</p>

季丛郁能察觉到他眼神的动摇，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p>

她重新走近他，蹲下身子，很郑重地对他说：“对不起，当时那么对你。”</p>

她是诚心在道歉，但听了这话的沈祺礼像是应激一样，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几乎破碎的声音说：“不要再这样捉弄我了！”</p>

“不要想出现就出现，想离开就毫不留情地转身！我在你这里就是毫不重要的，是随时能被放弃的东西。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p>

看清沈祺礼眼里的泪光时，季丛郁自以为是的姿态完全消失了，她手足无措地，像是担心伤害到他一样，支支吾吾地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p>

沈祺礼看着她，“那你说，你爱我，你只爱我，你敢说吗？”</p>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为什么不敢说！”季丛郁也不知自己说了几遍爱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大脑都在发热。</p>

偌大的房子里回响着季丛郁用力的告白声，沈祺礼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季丛郁，声音恢复平静，“那你给周殷宇打电话，说你爱我。”</p>

季丛郁顿了一下，意识到他还很在意周殷宇，但这次她没有逃避退缩，她说：“我打，我说。”</p>

她利落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串数字之后，她按下免提键。</p>

“嘟嘟”的等待接通声仿佛死刑前的倒计时。</p>

沈祺礼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他死死盯着季丛郁的脸，见她镇定又无畏，他却觉得恍惚混乱，然后，在电话接通，周殷宇的声音传出来的那刻，沈祺礼陡然起身，他站起来抓过季丛郁的手机，迅速地将电话挂断。</p>

他就是连周殷宇的声音听不了。</p>

季丛郁抬起湿润的眼睛看他，听见沈祺礼说：“关机。”</p>

季丛郁听话地关了机，再抬头看他的时候，沈祺礼已经收敛起那种破碎颤抖的神情，他用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眼神看着她，像是要为一切都做下了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