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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沈祺佑说：“但我知道，那位阿姨当时闹得挺凶的。”他说的是梁肖晴。</p>

“多凶？”</p>

“我当时偷听我爸妈说过，那个阿姨好像心理上出了点问题，我爸当时要去看她，我妈没答应，两人又大吵一架。”</p>

季丛郁皱了眉。她将沈祺佑说的这些话和萧老师透露出来的信息相结合起来，大概得出了事情始末的轮廓——</p>

高考结束后，沈祺礼的父亲和母亲摊牌，两人分开，沈祺礼的母亲因此得了心理疾病，而沈祺礼似乎也因为家里的变故而差点耽误了学业。</p>

猜到沈祺佑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季丛郁没再多问。</p>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在动筷期间，她开始问他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沈祺佑逐渐放松下来，在行径中显露出了高中生独有的莽撞和幼稚。</p>

季丛郁很多时候都无奈得直摇头。</p>

最后，两人在即将分开的时候，沈祺佑对季丛郁说：“姐。”</p>

——只是吃了一顿饭，他就已经能够放松地这样称呼季丛郁。</p>

“你是我哥的高中同学，你知道萧老师口中的那个和我哥在高中玩暧昧又把他甩掉的人是谁吗？”</p>

他一直都对沈祺礼的高中八卦很感兴趣，但沈祺礼从不肯说。如今让他逮到个机会，他自然想要从季丛郁口中得到什么消息。</p>

季丛郁听此笑了一下，“萧老师还跟你们说这些？”</p>

“他可爱说这个了，但就是不说那个人是谁，我哥也不肯说。”</p>

季丛郁起身，说：“我。”</p>

在沈祺佑怔愣住的时候，季丛郁又补充：“但是我现在准备把他追回来，告诉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让她别费劲了，这种事强求不来。”</p>

沈祺佑盯着她，“你、你、我、我……”支支吾吾个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p>

季丛郁等不及了，“走了，我送你回家。”</p>

（7）以意外的方式出现</p>

季丛郁给杜漫灯打了电话，问起沈祺礼的母亲，“你们那时候拍摄的时候，他妈妈不是来过现场吗？他母亲看起来怎么样？”</p>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没在现场，但听他们说他妈妈看起来就很优雅，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有分寸的高知母亲，也不是很严肃，对工作人员都一一问好了。”</p>

“看起来健康吗？”</p>

“健康吧？没听他们说不健康。他们还在夸妈妈长得漂亮，儿子才长得帅。然后他妈还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哎呀，就是当时气氛很好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p>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了一些事，随便问问。”季丛郁将话题扯开，杜漫灯也没多问。</p>

季丛郁猜测沈祺礼的母亲如今已经痊愈，但病能治好，付出了成长所需要的代价的沈祺礼却再也变不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