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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岸是附近高校里的大学生，比她小了几岁，没出社会，身上稚气还很重，但他这样质朴笨拙的气质反倒让季丛郁有些兴趣。</p>

他熟练地拿出菜单点菜，“之前约你总是约不出来，你很忙吗？”</p>

季丛郁问：“江可没和你说我的职业吗？”</p>

“当然说了，我前段时间也看了那档恋综。”陈岸盯着她笑，“所以你和徐程智是分手了？……”</p>

季丛郁没直接回答，只是问：“江可怎么和你说的？”</p>

“她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说想要介绍一位朋友给我认识。”</p>

“你就答应了？”季丛郁慢悠悠地问。</p>

“多认识个朋友总是没害处的，而且江可姐说你很漂亮，人很好。”陈岸说这话时眼睛很亮，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季丛郁有些恍惚。她想，年纪小的人果然嘴甜，“点菜吧。”</p>

陈岸很绅士，每点一道菜都要征求一次她的同意，上菜后，也总是等她先动筷子了才会跟着吃。</p>

季丛郁和他聊天，问他是什么专业，平时上课忙不忙，现在大学生都在做什么事之类的问题。陈岸一面回答她一面问她问题，一顿饭下来，两人对对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p>

最后结账的时候，季丛郁很快站起来，她有一种上位者的自觉，但她刚起身，陈岸就说自己已经把钱付了。</p>

季丛郁不知所措地眨眨眼，“你陪我吃饭，应该是我请你。”</p>

“下次吧，下次你再请我吃。这里是我的地盘，当然是我请你。”听他这么说，季丛郁也没再纠结这一顿饭钱。</p>

之后，陈岸带着她在学生街逛街消食，考虑到她是上过大火综艺的公众人物，他们避开了人流量很大的主路，只是在学生街的末尾吹风散步。</p>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些，走到尽头的时候，陈岸突然问她想不想吃东西。</p>

季丛郁说：“我们是出来消食的。”</p>

陈岸说：“我知道有一家煎饼果子特别好吃，就在前面。”</p>

听他说起“煎饼果子”，季丛郁就在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她慢慢地点点头，“吃。”</p>

全国的煎饼果子摊子似乎都是一副装扮，相似的红色招牌，黄色的“煎饼果子”四个字很显眼。</p>

陈岸点了一个煎饼果子，又让老板切成两份。</p>

他将热腾腾的煎饼果子递给季丛郁，提醒她：“有些烫，小心。”</p>

季丛郁抓着热乎乎的东西，脑中激荡起一些画面，她低头咬了小小的一口，不是想象中的味道。</p>

也许是场景不对，时间不对，身边的人不对，也可能就是手中煎饼果子不一样，她找不到当初和沈祺礼在图书馆门口吃煎饼果子的那种感觉了。</p>

吃的每一口都像是噎在喉头，肚子已经很饱，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将整个煎饼果子吃完。</p>

耳边传来陈岸的声音，“很好吃吗？我以为你会吃不下，没想到都吃完了。”</p>

季丛郁侧头，发现他离她很近，近到需要她用力聚焦才能看清他的五官。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周围的光源不算充足，但他的双眸却很亮，许是此刻的她太过脆弱，她竟有一种被灼伤的痛感，她心脏一跳，不大自然地转过脑袋，缓了两秒后，她说：“挺好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