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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点头，“看出来了。”</p>

“你有问题可以找他帮忙解决啊，他学习还很好，搞不懂他是怎么安排时间的，可能单纯脑子聪明吧。这么多事要去忙，学习成绩还很好。”</p>

同桌将沈祺礼夸得天上地下只有这么一个，说实话，季丛郁并不怎么相信，没将此放在心上。</p>

但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样的话——他们让她有问题就去找沈祺礼。</p>

第一次是老师说的，第二次是同学说的。</p>

于是，在她的人生真出现问题的时候，她去找了沈祺礼。</p>

那天体育课，季丛郁到了操场后发现周殷宇他们班也是体育课——他们两个班级的体育课被排到了同一个时间。</p>

她总是忍不住去看周殷宇，见他仿佛行尸走肉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她难受又愤懑。</p>

周殷宇的体育老师带着他们做了热身运动之后就吹了哨子让他们自由活动，季丛郁看见周殷宇拐进了体育器材室里。</p>

当然，之后也有其他同学进去，但他们拿了器材之后就出来了，只有周殷宇一直待在里面。</p>

所以当她们班体育老师让她们自由活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往体育器材室的方向走过去。</p>

门掩着，她推开门，门后是昏暗潮湿的空间：两边是堆得高高的垫子，空间的最深处是一个装满排球的推车篮。排球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子，但这窗子明显不是拿来采光的，它很小，像电视剧里监狱牢房的那种用来透风的窗子。</p>

操场上明明是光芒万丈，器材室里却只有从一小个窗子里透进来的那么一小片光。</p>

光芒照在排球上，还有一部分落在了地上。</p>

这个空间很小，季丛郁左右环顾，然后在排球的附近，看到了站在黑暗中的周殷宇。</p>

他像是在玩手机，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洒在他的脸上，冷调的光照亮他同样冰冷的表情。</p>

季丛郁在黑暗中问他为什么在这里。</p>

周殷宇像是知道她会来，他抬眼看她，按灭了手机屏幕，没回答她的问题。</p>

季丛郁往里面走了一步，自顾自地问：“叶阿姨怎么样了？”</p>

周殷宇还是不肯说话。</p>

季丛郁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直白问：“你怎么才肯跟我说话？”</p>

昏暗中，只有头顶那个小小的窗户在渡光给他们。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对视，季丛郁直勾勾地看着周殷宇，等他说话。而闭了嘴的周殷宇眼神闪烁，似乎在想一些很深很远又很重的事。</p>

季丛郁等不来他的回答，疲惫地垂下眼眸，看到地上的那一小片光芒。</p>

它落在他们的脚边。两人离得近，所以鞋头也几乎抵在一起，白色的帆布鞋鞋头几乎在发光，吸引着季丛郁的视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