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祺礼盯着她的手，问：“你想吃什么？”</p>
“你平时吃什么？”</p>
“沙拉？”</p>
季丛郁笑了一声，“就吃那个吧。”</p>
沈祺礼说：“那等咪咪吃完，我们可以去买，就在附近。”</p>
季丛郁说好，然后又自然地松开了那双手。</p>
他回头看她，发现她坐回沙发上，和咪咪玩了起来。</p>
他转过身，继续手上的动作，将咪咪要吃的东西准备好之后，他将饭碗放到地上，喊了它一声。咪咪从季丛郁怀里看过来，然后一下子挣脱开她，朝他奔了过来。</p>
沈祺礼在季丛郁的目光下来到她身边，坐下。</p>
她看着咪咪进食的模样，问他：“它胃口平时都这么好吗？”</p>
沈祺礼在她身后回答：“嗯。”他的声音几乎就在她的耳边。</p>
季丛郁回头看他，意外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她很近。她回头就和他对视上，甚至能看得清他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自己。他眼中的自己在颤动、在摇晃。</p>
气氛已经十分暧昧，吐出的呼吸都已经交融作一团，湿又热，她在这种人造的热带雨林中眨了一下眼睛，问他：“在想什么？”</p>
沈祺礼回过神来，他的喉结微微起伏，嗓子也像是被烧干，声音粗粝嘶哑，“现在是不是接吻的时机？”他这么问。</p>
季丛郁在沈祺礼呆滞木讷又极其浓烈的目光下靠近他，她亲了他一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稍微退开，同样低哑的声音通过很短的距离传进他的耳朵里，“你觉得呢？”然后又像是在教他一样，她伸手摸上他的脸，“这不是需要询问的事，想做就可以做。”</p>
而沈祺礼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很聪慧的学生，他一点就通，很快就能够学会。</p>
他稍微前倾身体，刚分开的两张唇又重新贴上。</p>
他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原来这张能够吐出伤人言语的嘴是这样的软，这样的好吻。</p>
季丛郁有身为老师的自觉，一开始在引导他，但很快，这位优等生就将她吻得晕乎乎，而且侵略似乎是他不用学习就具备的天性——沈祺礼整个人都往她身上压过来，她被逼得慢慢往后靠，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整张背都已经贴在沙发上，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p>
她几乎喘不过气，稍微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才如梦初醒一样知道要停下来。</p>
他撤开吻得湿润的唇，盯着她因缺氧而变得水润的眼睛看，两人对视一秒，情欲稍微消歇下去。沈祺礼微微吐了一口气，然后将额头靠在季丛郁的肩膀上。他无意识地、像动物一样地蹭着她的肩膀，呼吸声很重，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什么味道或者能量。</p>
季丛郁不知道和他接吻会触发他这样类似于“撒娇”的行为机制，她的心脏已经跳得厉害，许久没体会到这样亲热到气喘吁吁甚至是脱力的感觉，身体吃力，精神却十分亢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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