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铃香的声音，张岁心头火气瞬间就消散了，她满脸温柔地蹲到铃香跟前，贴心地拂去她额前碎发，细声安慰道：“香儿已经很棒了，能出声就是好的开始，我们好好吃药，总有一天能完整说话。”</p>
铃香是在三月份的时候突然发声的，那天早上铃香在茅坑遇到了一条蛇就大叫了起来。</p>
在此之前铃香一个声音都冒不出来。</p>
众人为之惊诧，张岁立即就给她检查身子，发现她的不能说话并非是先天原因，而是后天被人下毒又从未说话没开过口所导致。</p>
到了这会儿已经连吃了好几月的药。</p>
尽管还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好歹也是有声儿了，证明是好的开始。</p>
张岁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几个有关于毅力的小故事鼓励她。</p>
铃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说什么都能理解。</p>
在气馁之后就更加用功的在房间里练习。</p>
外面的大雨一连下了三天，张岁在房间里待到几乎发霉，地里的菜也几乎被淹没了。</p>
村民们在感慨大雨来得突然时，有人发现后山的泉眼不出水了。</p>
当时雨还没停，张岁一个鲤鱼打挺就跟着佟仲一起去到后山。</p>
幽深的山林充斥着雨水滴答声，脚踩枯叶声，还有尽力压低地讨论声。</p>
“怎么忽然没水了，下了大雨不应该更充沛嘛？”</p>
“我也不明白，而且我听说这水不是一点点没，而是瞬间就没了。”</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天气变好了？”</p>
在湿淋淋的枝叶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众人才艰难地抵达泉眼处。</p>
原本郁郁葱葱的泉眼此时干枯腐败，周边的杂草好似许久未见雨水，已经枯败萎靡，连同常在此处开放的小雏菊都没了风采。</p>
泉眼边上，翠色的青苔已变成暗色，其中散发处一阵阵腐烂的味道。</p>
“这。”佟大拿过佟二手里的长瓢，紧走几步来到泉眼，双手颤抖，声音都轻了不少，“这是怎么了。”</p>
像是亲爱的伙伴重伤难治那样难以置信。</p>
“不知道。”一个经常会来这儿的村民叹声说：“我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像以前一样，今天来看了眼就变成这样了。”</p>
佟大拿着长瓢蹲在泉眼边上，试探地将长瓢伸到水底捞了捞。</p>
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围过去等待着。</p>
张岁站在一旁，看着突发的变故也毫无头绪。</p>
她就没见过这种事！</p>
毕竟也不是专门负责这种事的人，难有想法。</p>
如果真要让她说些什么，那就是天意。</p>
天意如此。</p>
“这是山里的野鸡？”有人突然惊呼道：“难怪这水坏了，原来是野鸡掉进去了！”</p>
“可我前几天喝这水的时候没喝到野鸡的味道啊。”</p>
“就你那嘴巴能喝出什么味道啊？”</p>
“不对！”有人在翻看野鸡尸体时激动地指着一处说：“你看，这野鸡不是几天前死的，身上都还没烂呢，是昨天才死的！”</p>
张岁眼尾一跳，立即挤到那人身边。</p>
丢在地上的野鸡尸体确实没有腐烂的迹象，可皮毛已经大片脱落，里头的血肉已经呈现淡淡的黑色，鸡爪子是更深的紫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