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周草不行了，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对张岁说：“师师师父我我肚子疼，想想去茅坑。”</p>
一直没怎么吃东西，一路上吃的又是些粗制滥造的食物，猛地狼吞虎咽这肚子里自然就不舒坦了。</p>
张岁在马车上一直在想事情忘了提醒他，此时看他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问翠竹，“能否先带他去找个茅房，他肚子不舒服。”</p>
翠竹随手一招，一个小丫鬟立即上前来带着周草下去。</p>
张岁继续跟着翠竹往前，试探地问：“不用见你家老爷？”</p>
“奴婢去找公子时已经和夫人打过招呼了，公子尽管随奴婢来。”翠竹规矩地回答。</p>
张岁‘哦’了一声，目光在周围的景致上落了几眼。</p>
看起来不像是当官的，也许只是个有钱人家。</p>
随着翠竹走了些距离终于来到沈如莹的房前。</p>
翠竹先进去看一眼，随后开了门邀她进去。</p>
屋子里，芳香浓郁，灯明如昼。</p>
漂亮的桌椅上盖着绸布，靠墙的案桌上摆放着漂亮的瓷瓶，里头插着已经开始枯萎的花。</p>
地上是木板铺成，平整干净。</p>
一扇珠帘后，沈如莹的身形若隐若现。</p>
张岁依旧在看四周。</p>
有钱人的日子和没钱人真是两个极端。</p>
在她那个时代，她去有钱人家从不觉得羡慕和震撼。</p>
此刻，她心里居然已经地动山摇。</p>
他们在外长途跋涉，有走不完的山路。</p>
沈如莹活在安稳镇中，住着阁楼，吃着美食，连不舒服都能从牢房里捞人。</p>
人比人，太难比了。</p>
“公子。”也许是她走太慢了，翠竹掀开珠帘迟疑地叫她，“怎么这么慢？小姐很不舒服。”</p>
张岁连忙收回思绪，加快几步入了珠帘后，一直走到床前。</p>
一改白日的活泼亮丽，此时的沈如莹面色如雪，连嘴唇都泛了白色近乎透明。</p>
张岁吓了一跳，赶紧坐到床边，按在翠竹拿出的苍白素手上，“现在可以说她的症状了吗？诸如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舒服。”</p>
翠竹看了眼沈如莹，轻声问：“公子看不出来？”</p>
张岁无奈，“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不可能看一眼就看得出来。”</p>
翠竹听明白了，缓缓点头，“小姐每个月都有一次不舒服，是这儿，还有这儿……”她右手指指腹部又指指后腰，“每次不舒服起来必是难受至极，通常面色苍白，满身冷汗，还有许多次都会站不稳地昏厥在地。”</p>
张岁：“是中午回家后才开始的？”</p>
翠竹：“嗯。”</p>
张岁眨了眨眼，看向翠竹，“是葵水。”</p>
翠竹抬眼，就光盯着她看了。</p>
张岁舔了舔嘴，“葵水，也就是女子到了一定年纪后某处会开始流血，伴随着腹痛腰酸，极个别严重的就会和你家小姐一般模样，不过……”</p>
她看向少女的面庞眯了眯眼，“你家小姐未免来得太早了，据你说的至少都有五年的时间了。”</p>
五年前，沈如莹至多十岁吧？</p>
古代的人会来这么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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