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带着一行人看完了燎原兵工厂实际损失以后，心里稍稍稳定了一些，虽然情况比较坏，但是有于业在应该问题不大，接下来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对于李云龙来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司令和师长一行人走了。 坏消息是：旅长留下来了！ 团部。 等于业陪着司令转完一圈以后，刚回到团部，还没推门进去呢，就听见团部里边异常热闹。 既然有热闹可以看，于业就不着急进去了。 他趴在窗户旁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里边的情况。 旅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他的马鞭给抽了出来，问题是这次旅长和司令他们来的时候是开着马车过来的，根本就没有骑马。 难道是旅长在出发的时候就想着要收拾李云龙了，就提前把马鞭给带着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于业打算替李云龙默哀几分钟。 “讲啊，你怎么不讲了？好好讲讲你的英雄故事，讲啊。” 团部里边就旅长和李云龙两个人，李云龙被要求罚站，旅长则提着鞭子围着李云龙转悠。 李云龙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儿清楚明白，确确实实是他带着人干的，确实也没有请示旅部，这是擅自调动部队的大罪。 他一眼瞥见桌子上有盒烟，打算拿过来抽一根再说的。 可是这一幕落在旅长的眼里，旅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马鞭抽在了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来。 “你说啊，不说了？” 旅长还是怒气冲冲地朝李云龙问道。 李云龙眼观鼻鼻观心，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的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李云龙，你不讲，我来给你讲！你小子没有经过旅部批准，擅自调动部队，这是无组织无纪律！ 作为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指战员，你小子根本就不够格！” 旅长训斥李云龙简直就是训出了一身真火，可以称得上是火冒三丈。 “李云龙，我这么说，你小子是不是不服气？但是，我告诉你，你小子别在我面前不服气！” 旅长用鞭子拍在李云龙的棉衣上，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也把他的棉衣抽得绷绷作响。 “旅长，我没有不服气，我哪儿敢不服气？” “哼，你现在还敢嘴硬，我现在撤你的职，你有没有话说？”旅长相当愤怒。 李云龙心里倒是不太害怕，因为刚刚司令来过一遍了，如果要下狠手处理他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司令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意思，说明会有处罚但是并不重。 “报告旅长，在决定要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自己的职给撤了，我想过后果了。 我甚至现在都已经自己把自己的职给撤了。 无官一身轻，多好！” 李云龙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是火上浇油，旅长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了：“无官一身轻？我叫你无官一身轻！” “去，你去跟你们独立团团部炊事班的班长把那口大锅给老子搬来，我叫你无官一身轻！” 旅长的怒火都快把自己给点着了。 在窗外的于业听到旅长这个要求，二话不说就直接安排老洪班长把他的那口行军锅给搬了出来，并且于业自己扛着这口行军锅就掀帘子进了团长。 “旅长，这口行军锅来了。” “嗯？怎么是你？” 旅长看到于业，脸上的火气更甚，正准备收拾完李云龙收拾于业的，没想到于业自己送上门来了。 “把锅放在一边，你跟李云龙并排站着。我一会儿再跟你好好聊聊，你剪电话线的事情！” 于业知道这个时候旅长正在气头上，所以他从善如流没有任何废话，直接站在李云龙的身边。 “于业，你把这口大锅给咱们李大班长背上，让他好好体验体验当炊事班长的滋味！” “唉唉唉，老于，你干什么？你特娘的还真给我背上啊？” 于业的操作直接给李云龙整懵了， 都特么什么情况？还真的把这个黑锅给自己背上啊？ 由于现在用的是行军的大铁锅，生铁铸造的，特别厚，得有大几十斤重，给李云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于业也只是跟李云龙开了个玩笑，等李云龙的脸色有些发红的时候，于业赶紧把这大铁锅给摘了下来。 “旅长，你就处罚我吧，按照之前定下的章程，我应该算是燎原兵工厂和整个独立团的负责人，除了旅长之外，应该就是我最大了。 攻打平安县城是我做的决定。 这个锅应该是我来背。” 于业倒是很敞亮，直接把这个责任给接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李云龙如果担了这个责任很有可能会被撤职或者降职，自己担了这个责任无非就是把军事指挥权给自己撸了。 “你别打岔，两次剪电话线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先跟李云龙把这笔账算完！” “李云龙，你小子别给我在这儿满不在乎，我告诉你，批你那是爱护你，如果哪一天不批你了，你小子就得给我小心了！ 有人倒是来电表扬你，你愿不愿意要啊？” 旅长把李云龙臭骂了一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电文递到李云龙面前。 “刚刚总部领导都在，没好说你，现在你自己看吧。” 李云龙接过旅长递过来的电报，于业也凑过去瞅了一眼，这个时候于业发现老李好像又认字儿了。 在李于两人看着电报的时候，旅长在旁边说道：“这是西南方向以及二战区阎长官给你发来的嘉奖电报。” 于业打眼一看，全是虚头巴脑的东西，几筷子下去捞不着一筷子干的，也就兴趣缺缺。 “唉，你说这两位领导也是，全是虚的，机关枪给我们我老李看不上，他们就不给了？ 好歹给个几万块大洋也是好的嘛。 现在老于的发电厂还没着落呢。” 李云龙现在胃口也很刁了，寻常的轻武器他根本就看不上，指名道姓需要大洋。 “唉，老阎现在也学精了，以前还想着给我们搞点不那么好用的机床，现在连大洋或者慰问品也不给了。” 于业显得很是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