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的时候,那个狱警便领着朱成往他的位置走过来。 然后开口就是一句,“你们两个跟我去仓库整理一下东西。”另外一个人,林慕尘不用想就知道是朱成,好巧不巧,朱成这种老掉牙的套路,刚好与他萌出的想法撞了个满怀。 “好的。”林慕尘点头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双眼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再配上陆乘渊那张颇为凶狠的脸蛋,显得特别的古怪。 站在后面的朱成也看见了,他以为林慕尘不清楚状况,狱警只是单纯的把他叫走,所以朱成在看向他的时候,心中的优越感直接飙上了头顶,就差冒烟了。 狱警所说的仓库其实就是堆放布料以及一些裁缝用的工具,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流水线不远,也就隔了一条通道,在狱警将他们两人都领进去后,给他们安排好要整理的东西就离开了。 所以在整个快两百平米的仓库内,就只剩下了林慕尘和朱成。 而朱成在狱警离开后就车轻熟路的拿起一把测量衣服用的长尺,这把尺子的长度足足有半米,虽然材质是塑料的,但是侧面的边缘特别的锋利,就算不是铁尺,就这么一把塑料量尺也能将人开出一条口子来。 看着他的动作,林慕尘也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手术刀。 这把小刀是林慕尘昨天从医务室里偷拿出来的,整体长度就只有十六厘米,所以特别的好藏,也特别的锋利,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他总不能让陆乘渊赤手空拳上吧,林慕尘可不是傻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而在他对面的朱成,右手拿起长尺就将尺面轻轻地拍打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发出啪啪啪声音的同时,还一脸高傲地抬起下巴,面带着微笑,他看不见林慕尘衣袖里的手术刀,所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的一样。 “你说,我从哪里开始好?”朱成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 林慕尘抬手轻轻地摸了下藏在袖子里的刀锋,露出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我喜欢先从脖子开始,那里的皮肤最柔软了,而且距离动脉也特别近,关键啊,人站在那,脖子位置涌出来的鲜血,就跟一个喷泉似的,美丽又迷人。” “可是”说到这里,他双手不自觉地交叉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在想象中着了迷,“从这里开始很快就没气了,哀嚎声也只有短短的一瞬,让这快乐的瞬间很快就被戛然而止了。” “所以”他的双手又垂了下去,抬脚朝朱成走过去,直到停在仅仅一步的距离,他才继续开口,“我觉得,还是先从” “那就从你脖子开始吧。”朱成的大喝打断了他的话,他完全就听不明白林慕尘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但是林慕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以及视线让他浑身发起了毛,所以在大喝的同时,他将手里的长尺朝对方的脖子横扫过去。 他们现在站立的位置距离得特别近,所以那把长尺下一秒就朝着林慕尘的脖颈横劈过来,突地,凄厉的惨叫将仓库里的宁静撕裂了,发出声音不是林慕尘,而是在他对面的朱成。 朱成那条拿着长尺的手臂被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血流就像一条条蜿蜒盘旋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慢慢滑动,又慢慢凝聚成一滴滴小珠子,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面上,将他丢在地面的那把长尺直接打湿了。 林慕尘将刀举到面前,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液,“头头?啧。” 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朱成刺激到了,他抡起铁架上的小型缝纫机,大吼了一句,“我要你死!!!”然后就握着缝纫机的脖子当作小型的铁锤,直接朝着林慕尘的脑袋砸过去。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林慕尘更加的高兴了,他伸手托住了朱成袭来的缝纫机,然后将之当作支撑点,整个人像是在荡秋千,脚下瞬时往后一滑,抬起手里的小刀就扎在了朱成的右手臂上,然后用力再往下一拉。 刹那间,惨叫声又凄厉的从朱成的嘴中嚎了起来,他原本被划了一条口子的右手臂,直接被林慕尘这一刀划了一个对称,然后在他用力往下一拉的时候,直接将朱成手臂上的那一片皮肤给生生的割了下来。 此时的朱成眼睛充血,盯着林慕尘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也开始不管不顾了起来,左手又拿起一台缝纫机,与右手那台搭配成了一左一右的铁锤,手脚并用的就朝着林慕尘扑过去。 (此处快进300字) 顿时,在陆乘渊的控制下,朱成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林慕尘没有对他下死手,一来他很享受这种玩耍的快乐,二来朱成对他来说还有一点用途,要是没有了用途,玩耍结束也就是他生命结束的一刻了。 看着朱成像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林慕尘站在旁边十分优雅的将那一片片剖下来的人皮整整齐齐的叠在铁架上面,有一些多余出来的部位,他还不急不缓的拿起手术刀给剃掉,就像是一个带有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一样。 整理完毕后,林慕尘拿起旁边的一块布料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说道,“还要继续吗,朱先生。” 朱成躺在地上没有开口说话,在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上可以看出,他如今身上的伤势对他而言还没有生命危险。 林慕尘也没在意,拿起刀就蹲在朱成的身边,并且还举起刀在朱成的身上比划着,就像在思考着要从哪里下手好,这么一幕,朱成也有点受不了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你,到底是谁?”能进来这里,并且身手还这么好,在外面的身份肯定不比他低,甚至比他高都有可能,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