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林慕尘从一脸的陶醉转变成了迷醉。 就在纹身大汉的心跳声慢慢停止的时候,他才睁开了双眸,指尖轻轻一挑,一枚白色的棋子被他抛了过去,掉在了纹身大汉的心脏上。 就这么个小小的举动,那奄奄一息的心脏竟然又重新的跳动了起来,甚至于连他的惨叫声也断断续续的继续响了起来。 “壳子怎么处理,你的灵火可烧不了。” “没事,扔出去就行,这里的人可不敢报警。” 林慕尘笑了笑,微微抬了一下手,只见纹身大汉的身躯上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那颗跳动的心脏竟完好无损的从躯体里被摘了出来,他再吹了一口气,心脏肉眼可见般的缩小成了棋子的大小,又贴着那枚白色的棋子,缓缓地融了进去。 刹那间,白棋褪色了,被一抹血红给渗满,变成了一枚血棋,就连纹身大汉的惨叫声和求饶竟也像被锁了进去一样。 林慕尘执着棋子放在耳边,纹身大汉的求饶声和惨叫声,顿时出现在耳中。 就这么静静地听了几十分钟,他才将棋子放下来,嘴角勾了勾,淡淡地道了声,“礼物不保管好,我不开心了,可是,会死人的哦。” 第二天清晨,一道尖叫声从楼下传来。 很快便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林慕尘平躺在玻璃桌上,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楼下的嘈杂声让他微微皱了下眉。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小弟弟起床了吗?”是纪小微的声音,“姐姐有事找你,不开门的话姐姐就直接进来了哦。” 林慕尘坐起身揉了下额头,门口从外往里被打开了,纪小微今天换了一条蓝色的包臀裙,扭着腰肌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 “唷,收拾得真干净啊。” “有事?”林慕尘睁开眼睛望着她。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呐,肉包。”纪小微将一袋包子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烟出来,但找不到打火机又放了回去。 “我不想吃肉包,我想吃河粉。” “行,那你回答姐姐几个问题,答完就给你去买。” 林慕尘点点头,“问什么。” “昨晚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或者看见了什么人?” 林慕尘稍微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听见,也没看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行吧,没事,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河粉过来。”纪小微似乎不太想解释这件事,“对了,你这一身白大褂不要穿了,我让人再送一套衣服过来,晚上开工你穿新的衣服。” “哦。”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林慕尘又躺了回去。 楼下的嘈杂声已经没了,只隐约听到汽车开来又开走的声音,随着大门再次被敲响,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三点钟。 “开饭了。” 门口的人喊了一声,就把东西放下离开了。 等林慕尘推开门去看,只看见一碗已经凉透了的河粉,和一套新的衣服被搁在地面上。 “他们送东西,都是这么随意的么。” “没关系呢,他们这些人啊,可以制作好多枚罪引棋了。特别是最里屋的那几位,手上可是几十条到几百条的人命啊,那惨叫声得多销魂啊。” 林慕尘扯起嘴角,眼眸中尽是病态的疯狂。 伸手将包装袋解开,双手捧着那碗已经凉透的河粉,霎时间,一阵滚滚的烟雾从汤面上飘起,冒起了一个一个咕噜咕噜的气泡。 吸溜,吃了一口。 味道很淡,还不如苏月白吃的牛肉面好吃。 “还差一百九十八枚,就能把陆乘渊唤醒了吧。” “嗯,对,将这窝子里的人杀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轰隆一道闪电从天空中滑过,这场大暴雨还是来了。 雨势渐大,浅色的水泥地被染深,阴沉的天空下落下的雨水将寒冷加剧,这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宁城东边的霓虹道,一个警服上套着一层雨衣的年轻警察急急忙忙的拿着一份文件跑了进来。 这里是宁城的警察局。 三楼,正是刑警支队的地方。 “李队,李队!!!”年轻警察推门就大喊着,“这场大雨把一具尸体冲出来了,在北平街尽头的小树林里。” “什么情况!!”李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过了那份文件,上面是一些照片,以及死者的名字。 纸张上面的墨水还没干透,明显就是刚刚从打印机里面打出来的。 周强,男,47岁,之前因为过失杀人被判了十几年,刚从牢里放出来了半年而已,这就死了? “走。”二话不说,他拿起雨衣套在警服上,帽子也不戴了,匆匆忙忙就下楼钻进了警车里。 北平街基本都是一些矮楼房,尽头的小树林本来就已经规划来弄口袋花园的,如今出了这人命,怕是又要不了了之。 红蓝交映的灯光扫在四周,警车很快停在了街道尽头。 这里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不少住在附近的居民都忍不住出来吃瓜,但都被警察给赶走了。 “李队!”里面一个青年看见来人,对他敬了个礼,“周强的右手被扯断了,除此之外目测没有别的明显伤痕,周法医已经在处理了。” 青年大概将情况说了一遍,“发现死者的是一位拾荒老人,他每到下午两点左右都会过来树林这边看看有没有能卖的废品。”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暴雨下起来之后,他准备将剩余的纸皮装好就离开。” “但在他准备拖着纸皮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什么了,将纸皮咯住了不好拉,他双手一用力扯,低头就看见了周强从泥巴里伸出来的脚。” “之后我们警方就接到了他的报案,我们赶到现场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分,现场由于被暴雨冲刷,很多痕迹都已经被冲散了。” 李平点点头,抬脚往里面走过去。 周强的尸体已经被警员给挖出来了,一位披着雨衣的白大褂妇人,正对着尸体进行简单的尸检。 他目光朝四周扫了扫,现场的痕迹确实如他说的那样,该有的基本都没有了。 “怎么样了。” 见妇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走前两步问道。 周丽萍将手套脱下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但脸上的神色还是惊魂未定着。 “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当法医这么多年了,就第一次遇见这种怪事。” “他里面的心脏没了,至于为什么没了,还要进行一次解刨才知道,但是他身上除了手臂断了,就没有别的伤痕了,就好像心脏突然在身躯里消失了一样。” 李平皱了下眉头,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情况,随即扭头对那青年说,“附近走访一下吧,看看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青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