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活口,格杀勿论’几个字将王姝盼的神智稍稍拉了回来,她伸手扯了扯南宫枢的衣袖,“南宫枢,只诛涉及此事的人,不要牵连无辜。” “姝儿?”南宫枢不认同。 “拜托了——”刚说完,王姝盼的神智又被身体里的异样给吞噬了,整个人难受的在南宫枢的怀中挣扎着。 南宫枢脸色黑沉沉的:“你们听长乐的,不牵连无辜,只诛杀涉及此事的人!” “诺!”黑鹰诧异地看了一眼南宫枢怀中的王姝盼,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考虑无辜之人,这女主子心太善了可不成!他心头浮出隐忧。 药阁里—— “华冥,长乐的身子如何?”南宫枢看着床上安静昏睡的王姝盼神情不安的开口到。 “很不好。”华冥眉峰隆起,“春药这种东西你是知道的,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只能帮忙暂时把药性压下两个时辰,最终还是要靠阴阳调和。” “两个时辰,足够了。”南宫枢沉吟了一下,“华神医,长乐这里劳烦你照顾一二。孤先出去一趟。” “行!”华冥点头,“快去快回!” 南宫枢急匆匆地赶去太极殿,也不知他跟隆德帝说了什么,他离开太极殿后,隆德帝的旨意便颁布了,旨意勒令众人重新集聚太极殿,见证王姝盼和南宫枢的婚礼。至于贾丽华和王怡然则是被禁卫军禁锢在各自的宫殿里。 “姝儿,我们走。”南宫枢牵着王姝盼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汉白玉的台阶上。 “好。”喜帕下的王姝盼眸中泪花微闪烁。 太极殿庄严而肃穆,众人屏息静气的看着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王姝盼和南宫枢。 只见王姝盼身穿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的嫁衣,外罩着既柔又薄的绯色鲛纱,缀着血玉珠子的喜帕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腰间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王姝盼纤细的腰身。行走间,宽大的衣袖和裙摆随着晚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着无边的血色,妖艳到令人窒息。 人群里的顾长卿被这般模样的王姝盼震惊到了。他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他在他和王姝盼的这桩婚事上积极一些,是否今日牵着王姝盼走上汉白玉阶梯的人就是自己了。 今晚的婚事一波三折,即使此时明月高挂夜空,错过了吉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些有的没的。众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两个新人朝他们走来。 “一拜天地——” 南宫枢松开紧握着王姝盼的手,二人一同对着苍天行礼。 “二拜高堂——” 在行礼的那一瞬间,王姝盼好似透过朦胧的喜帕看到了隆德帝身边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倩影。定睛一看,又好似是幻觉。 “夫妻对拜——” 从此之后,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礼成——” 围观的众人重重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幸好这一次真的礼成,没有再出幺蛾子。这一下所有的人面上都敢露出了喜色。真正成为参加婚礼的见证者。 礼成后,南宫枢重新将王姝盼的手牵好,一同退下。 “今日是长乐和南宫太子的大喜日子,众位今夜可彻夜狂欢——”隆德帝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隆德和漠北的联姻终于成了。 “陛下万岁——” 觥筹交错,载歌载舞,今夜的皇宫是个不夜城。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南宫枢就赶紧把王姝盼打横抱起,跃上早就候在一旁一辆极尽奢华的婚车。 八匹高头大马,拉着婚车朝宝华殿疾驰而去。 “姝儿,你身体如何,可还好?”南宫枢担忧的声音响起。 喜帕下的王姝盼声音轻柔到:“我身子还好,不用担心。你该相信华神医的医术。” “华冥的医术确实不错。只是事关你的事情我总忍不住记挂着,担心着。” 王姝盼此时的心因这个男人的话有那么一刻的甜蜜。 刚想说话,王姝盼却不由自主的攥紧手指,闷哼出声。 “姝儿?” “南宫枢,两个时辰怎么这么快?”王姝盼忍不住苦笑到,“我还想等你给我掀喜帕,跟你喝交杯酒。” “姝儿,宝华殿快到了。我跟你保证,我们都婚礼会圆圆满满的结束。喜帕我给你掀,交杯酒我们也会一起喝,该有礼仪一样都不会少。” “嗯。”王姝盼竭尽全力保持清醒的理智,“好。” 在王姝盼的理智快要崩溃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姝儿,到了。” “好。”王姝盼指甲戳进掌心,刺痛唤醒了她些许神智。 南宫枢快速的把王姝盼抱下马车,飞一般的速度朝着新房冲去。 一路上宫女和侍卫们喜气洋洋的祝贺他们二人喜结良缘。 南宫枢猎豹一般的速度从众人间穿行而过。 早就回宝华殿的黑鹰一看到南宫枢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立即把新房的门打开。 抱着王姝盼的南宫枢如龙卷风一般卷进了新房。 黑鹰很有眼色的把房门关上并示意所有人跟他一起离开南宫枢的寝宫。 “姝儿。”南宫枢把王姝盼放到婚床上,“你能坐好吗,我需要给你掀盖头。” “可以。”王姝盼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里带着颤栗。 南宫枢扶着王姝盼坐好后,赶紧拿起一旁的秤杆将王姝盼的红盖头挑下。 当红盖头被挑下的那一瞬间,南宫枢失去了呼吸。他是知道王姝盼有着绝世容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身穿嫁衣,上了浓妆的王姝盼能美得令人窒息。 加上王姝盼被体内的春药折磨,她的脸红如春日的芍药,娇艳欲滴,眼里流转着浓情与妩媚令南宫枢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南宫枢……交杯酒……”王姝盼一直在理智和混沌的边缘挣扎着。 “对。”南宫枢双眸如炎炎夏日能把人烫伤,他取过一旁的交杯酒,递给王姝盼,“姝儿,该喝交杯酒了。” “嗯。”王姝盼贝齿紧咬下唇,抬起软而无力的手,接过酒杯,手软无力差点儿把酒杯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