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破开空间，降临九歌大地。</p>
卫渊从铁棺材内走出来，变成战机飞向少司命神殿。</p>
一个漂亮的漂移变形，卫渊稳稳落地。</p>
恢复人形，卫渊掸了掸衣袖。</p>
剑光等人听到声音赶来，卫渊笑着和他们打了打招呼。</p>
“一切顺利！”</p>
炼狱拍了拍卫渊的肩膀：“走，进去说话，和我们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p>
进屋落座，卫渊将装备栏中的洞察之眼取了下来。</p>
一番设置之后，洞察之眼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投影仪。</p>
“这段时间的经历，都记录在了这个记录仪里面。”</p>
用洞察之眼播放图片和录像片段，再配合卫渊绘声绘色的描述，把众人唬地一愣一愣的。</p>
尤其是东君，知道卫渊研究出了成神的方法，还成为了一个世界的顶尖神明，顿时崇拜的两眼放光。</p>
就连一直安安静静的少司命青禾，也是耳朵微动，好奇的听着卫渊吹牛逼。</p>
剑光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问题。</p>
“你在月之梦境和金天昊有着合作，是因为形势所迫，合则两利。”</p>
“现在共同目标已经达成，你打算如何处理九歌世界的事情。”</p>
卫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口。</p>
“在作出最终决定之前，我和你们说些客观事实。”</p>
“第一，东皇太一是金天昊的哥哥。”</p>
“什么！？”东君惊呼道。</p>
东君的反应最大，她作为九歌神管事一把手，居然不知道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p>
和逆歌会斗了那么长时间，谁不知道西皇金天昊目标明确，要弄死九歌神，搞天下无神。</p>
现在告诉她，东皇太一是金天昊的哥哥，她实在接受不了。</p>
“难道金天昊和东皇太一有什么难解的兄弟之仇？”</p>
卫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估摸着金天昊的状况和炼狱大哥的情况类似，只不过金天昊更惨一点。”</p>
众人看向炼狱，炼狱则看向了少司命。</p>
“少司命被神格束缚，寿命短暂，但好歹保留了意识和记忆。”</p>
“东皇太一就是一个纯纯的工具人，神格载体，世界的傀儡。寿命短暂，还没有个人意识。”</p>
剑光恍然：“原来如此。”</p>
东君心态爆炸，把黑色秀发挠成鸡窝，在房间内走来走去。</p>
“金天昊搞什么幺蛾子！”</p>
“弄死了河伯，干掉了云中君，还差点把我干掉了。”</p>
“他救他的哥哥，他弄死我们做什么！”</p>
卫渊：“可能因为九歌神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当初有不少巫祝、巫女打着九歌神的旗号，干着谋取私利的事，整出了不少破烂事，说不定金天昊就被迫害过。”</p>
东君掐着腰，大声说道：“我说过，九歌神不需要人类的信仰，我们不在乎！祭祀活动是他们一厢情愿！”</p>
“我知道，我知道。”卫渊摊了摊手，“但是九州人不知道。”</p>
东君一愣，仔细琢磨一下，还真是那么个理。</p>
“啊啊啊啊！”</p>
东君想摔东西，却又没有家具可供泄愤。</p>
少司命走到东君面前，用白净的小手抚摸东君的脑袋，绿色光华弥散，清凉的能量让东君平静下来。</p>
卫渊敲了敲桌子，重新开始讲话。</p>
“先不说九歌神和金天昊的那点事，一旦扯上家庭伦理剧，这事就剪不断，理还乱。”</p>
“咱还是说说我们的天元人的立场。”</p>
“黑莲断，雪祸绝，公事早就办完了。”</p>
“接下来就是私事了！”</p>
“剑光师兄，你先说吧！”</p>
剑光叹了口气。</p>
“有鹤师兄成了大司命，行踪不定，根本找不到他，师弟可有办法。”</p>
卫渊闭上眼，感知了一下。</p>
“能找到，找到之后呢？剥离神格，带回天元？”</p>
剑光眉头紧皱：“能不能在不剥离神格的情况下，唤醒他的意识，我想知道他的想法。”</p>
“最近几年，我没闲着，一直在调查有鹤师兄的事情他可能是自愿成为大司命的”</p>
众人陷入了沉默，成为神格载体，危害不言而喻。</p>
轻则短寿，重则短寿加丧失意识。</p>
申屠有鹤自愿成为大司命，那自然是有不得不成为大司命的理由。</p>
“只唤醒意识的话，应该不难。”</p>
卫渊看向东君，问道。</p>
“东皇太一也是自愿成为神格载体的？”</p>
东君点点头：“是自愿，主动接受神格，才能完成融合。”</p>
卫渊沉思，东皇太一曾经张开九州结界，保护九州，免遭黑尸之祸。</p>
现在看来，金天昊的哥哥可能就是为了守护九州，才主动成为东皇太一的。</p>
那大司命·申屠有鹤又是为了啥？</p>
大司命的职责是收集亡魂，然后等待五年一次的世界交汇，把亡魂送入天元轮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