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安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哽咽问道:“是太子哥哥叫你们来的么?太子哥哥从宗人府出来了?他身子如何,可有受伤?”</p>
内侍并不答话。</p>
祝念安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对,奉命而来,不是太子的命,就是正元帝的命了。</p>
想到这里,她心中再怕也不敢挣扎了。</p>
云渠也没有帮她的意思,淡淡点头道:“既如此,我便不留几位了。”</p>
“县主客气。”内侍微微弯腰。</p>
“大姐姐……”祝念安眼中含着泪,欲言又止,“我此去东宫,想来日后见面艰难,父亲母亲便托你照顾了。”</p>
“我自会将他们照顾妥当,妹妹放心。”</p>
祝念安点了点头,先前事情太多,她也无暇与家中修复关系,原以为时间还够,未想竟如此猝不及防就要入东宫,她心中莫名笃定正元帝不会杀了自己,因为太子在意她,自古,没有儿子拧不过父亲的。</p>
她如今该做的,该是努力回转与家里的关系,再借势应对沈凝,那个占了她原本位置的人。</p>
想罢,她对云渠难得多了几分温柔,细细说着祝太傅与祝母的忌口与偏好,此举并非与云渠修复关系,她们间早已没了姐妹感情,更处于对立面,她只是想借云渠之口,借在场祝府下人之口,将这些话传去祝太傅夫妻耳朵里,哪怕只得个香火情也好。</p>
云渠不知为何,竟也耐心听着。</p>
眼见着内侍面露不耐,祝念安这才止了声音。</p>
她正欲上马车之际,余光却忽地瞥见墙角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身上还带着些被打出来的血迹,他似乎筋疲力尽,双目微阖,呼吸轻浅地半靠在墙上,垂落在地的手却止不住颤抖。</p>
她蹙起眉头,对云渠温声道:“那边有位落难的公子,劳烦姐姐帮他一把,将他接进府中照看一二,一应花费由我来出。”</p>
她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叫人递给云渠,自嘲道:“我此后入宫,许多事只怕鞭长莫及,姐姐叫府医治好他后就给他一笔银子,放他回家吧,也不必说与我知晓了。”</p>
云渠好脾气地应了。</p>
载着祝念安的小马车渐渐远去,一个侍卫也适时上前道:“姑娘,那人似乎是头部受了伤,一时有些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属下试探了几句,他都滴水不露,似乎是真记不清了。”</p>
闻言,司棋小声劝云渠:“姑娘,这人来路不明,岂可随意带回府,您不若再考虑考虑?”</p>
云渠忽地笑了一声:“既答应了二妹妹,我自要是帮她的。”</p>
但怎么帮,那就是她说了算了。</p>
正如司棋所说,捡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回家,那是给谁找事呢?</p>
“去报官,说有不明身份之人窥伺祝府,图谋不轨。”她将手中银票交给司棋,“另外告诉顺天府尹一声,祝府或有人与其勾结。”</p>
司棋接过应是,忙叫人去顺天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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