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的魅术会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她不想变成单孤刀那样,她的脸那么美怎么可以变丑呢,她还没有抓住尊上的心怎么能放弃呢! 所以她必须赌一把,哪怕对方是个女人,顶着她最厌恶的那张脸。 霁云饶有兴趣的看着角丽谯梨花带雨的哭着对她用魅术,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抚上这张细腻滑嫩得芙蓉面,看着角丽谯浅笑嫣然的样子宛如一对要好的姐妹,然而接下来。 “你这张脸还真美啊,要不是你对哥哥起了杀心还伤害了他,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对这样一个美人下手的。 角丽谯,其实你该叫李相夷一声表哥,叫我一声表姐的。” “什么?你说什么?” 角丽谯的神情再度变成了惊惧,瞳孔倏的放大,不可置信、讶异、困惑……包含的情绪实在太多。 她被骗了,封磬认错了人,她也害错了人? 这不可能的,李相夷怎么会是南胤皇族,他怎么可能是! 如果这是真的,他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还亲手打破了最好的机会! “你骗我的,这不是真的,我最后的亲人,是李相夷?” 狰狞的脸上有了皱纹,泪光闪闪的眼中猩红一片,什么楚楚可怜什么梨花带雨都见鬼去吧! “你是我表姐?你一定会放过我的对不对,我们是亲人啊!” 反应过来角丽谯又觉得一阵庆幸,她是不是不用变成单孤刀那样了? 霁云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火苗顷刻将那张帕子吞噬好像刚才接触什么脏东西一样,她站起身来,眼中再无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寒冰似乎要将眼前人扎穿冻裂。 “我说了,你不该害哥哥的,木已成舟伤害已经造成,你说我要怎么原谅你呢,表妹? 我还是不理解,单孤刀骗他是因为嫉妒他,云彼丘害他是为了你,佛彼白石舍弃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利,你又为何害他?” 角丽谯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数年前她差点被李相夷斩于剑下的恐惧。 明明是那风陵派的贱人出言挑衅,她不过是报复回去杀了他们几个人而已,李相夷就那么爱逞英雄的出来救人还要杀她,若不是尊上及时出现她哪里还有今天。 多年来她魅术大成,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有尊上和李相夷,对她不假辞色就算了还说她丑,最后还要杀她。 这也就罢了,她满心满眼都是尊上一心为了他筹谋,可尊上自从认识了李相夷整天想的都是和他比武,整天除了闭关就是找李相夷比武,他哪次受伤回来不是她心疼的为他忙前忙后,可他想的还是和李相夷比武,眼里心里更没有她的位置了。 李相夷那么厉害,她怎么能看着尊上和他生死一战,她的尊上不能死,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让李相夷没有活着的机会,可就算如此尊上还是被他伤得闭关十年。 十年啊,她只见过尊上寥寥几次,这几年更是两三年见不到一次,这叫她如何能忍! 她有几个十年可以如此消耗,这难道不应该怪李相夷吗! 霁云知道了她的想法,但只能说一句荒谬。 她可怜的二哥这是被当成情敌了吧! 角丽谯这人心机深沉行事狠辣,又擅蛊惑人心,比单孤刀那个废物的杀伤力大多了,为了多数人的安全着想她还是把人关起来的好,她既然和云彼丘关系这么好,那就作个伴好了。 同样给角丽谯喂下了稀释过的碧茶之毒,两个人只给一份食物,到时候就看他们谁更心疼谁了,喜欢用人心伤害别人,那就自己也试试人心难测的威力。 让角丽谯庆幸的是她的容貌还在,而且是和云彼丘关在一起,云彼丘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吗,活下来再找机会逃出去岂不是简单许多! 单孤刀眼前的光明又消失了,他只能继续一个人在阴暗中苟活着。 云彼丘被关在另一个山洞里,同样有一个幻镇天天给他解闷,还有他身上的毒就如同附骨之蛆般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云彼丘,你心心念念的美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对了,你们每天的食物不变,谁饿肚子你们说了算呦,再会。” 角丽谯毒发了,毒素在血液中蔓延染黑了她的经脉,一条条黑线蚯蚓般爬上她的脖子一直蔓延到太阳穴下,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块水镜,将她现在狼狈丑陋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啊,走开走开,这不是我!” 水镜后还会聚起来,她便捂着自己的脸不去看水镜,云彼丘冷漠又麻木的看着角丽谯发疯,默不作声的把今天的食物拿到自己手里吃了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她根本不是普通人,她的手段外面怎么可能破除得了,她不愿意放过我们,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这毒我已经忍受六年了,用尽什么办法都缓解不了,偏偏还死不了,她就是要折磨我们给李相夷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