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任由这个戴着帽子的兔熊弟弟压在自己身上,他本来是想抱它的,但兔熊对他来说太高了,反而是他自己被压倒了。 秦珏看他被兔熊压在底下,赶紧伸手解救他,先把兔熊弟弟从他身上挪开,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秦琛从地上起来后,直接抱着兔熊的一只胳膊,白嫩光滑的脸蛋在它的胳膊蹭来蹭去。 “唔,他身上好软呀!我要把他放在床上,睡在他身上,那样一定很舒服。” 秦洛听到这话想到一个能把他从房间里撵出去的主意,之前他就想着和秦琛分房睡,但这小子怎么都不同意,非要和他们黏在一起,这下子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你要是想睡在它身上,就不能跟着我和你爹地一起睡了,咱们家的床就那么大,睡咱们三个是够了。 但要是多一个它那可就不行了!” 秦洛这话一出口,温砚舟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看着他那么忽悠小孩儿,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但他却没去阻止。 秦琛听到说要和兔熊睡,就不能和爸爸一起睡了,有些纠结。 他想和兔熊一起睡,也想和爸爸一起睡。 在他纠结的时候,秦洛对着秦珏使了个眼色,显然是让他帮忙把秦琛给哄出去。 秦珏接收到他的暗示后,对被嫌弃的堂弟有些同情,还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之前也是这么被赶出他父母房间的,当时帮忙的是秦洛! 虽然他很想趁这个机会报复回去,但他小叔不是他能惹的起的(秦家侄子历来都怕自家小叔),不情不愿的帮着秦洛忽悠秦琛,看着他小堂弟那清澈无辜的眼睛,他只觉得自己的良心痛极了。 “咳咳,琛琛你还小,不知道小孩子只有婴儿时期会跟着爸爸妈妈一起住,等他们长大后就要跟爸爸妈妈分房睡。 因为是大孩子了,所以要独立起来,谁要是那么大年纪了还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说出去会被小伙伴嘲笑的!” 秦琛的年纪并不大,才只有两岁,但他的心理年龄成熟啊! 他认为自己是个大孩子了,不能一直粘着两个爸爸,于是在今天晚上他万分不舍的和两位爸爸分房睡了。 碍事的小家伙没了,秦洛兴奋的抱着温砚舟想做一些让他更兴奋的事情,但昨天晚上两个人做的太过。 温砚舟怎么也不愿意说要休息休息,秦洛看他不愿意自然不会强迫他,比起自己的欢愉,他更看重的还是温砚舟的意愿! 虽然不能做一些让人兴奋的事情,但抱着媳妇睡觉也很幸福,很美好呀! 秦洛抱着温砚舟闻着他身上柑橘味的沐浴露,“又换沐浴露啦,这个味道不错,上次的薰衣草味道的也很不错,我媳妇的眼光就是好,挑的沐浴露都很好闻。” 温砚舟拍了拍他搂着自己腰的手,浅笑道:“很晚了,快休息吧!” 第二天早晨,秦洛恢复了以往每天锻炼的习惯,并且因为昨天没有练的原因,今天多练了半个小时。 吃过早餐后,换上西装拿上公文包,两位总裁加上一位董事长各自去各自的集团上班了,而夏瑾寒带着秦泽去了警局。 秦延川已经退休了,被林淑怡带着在外面旅游呢!说是之前辛苦了那么久,退休之后可得好好的享受一下。 秦洛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时不时的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上一口,在他签字的时候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一边接通一边签字,在听到电话那边说的事情后,他手上的笔不受控制的往下狠狠一划,文件被他划破,笔也被他捏断。 “你好,请问你是夏瑾寒先生的儿子吗?我们这里是市中心医院,夏先生在出外勤的时候,被嫌疑人用枪打中了左胸口,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抢救。希望你们这些家人能赶快赶过来,之前给夏先生的爱人打电话时并没有打通,所以打到了您的手机上……” 后面的话秦洛已经听不清了,他只听到夏瑾寒被打中了左胸口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他拿着手机冲出办公室。 连电梯都来不及等,直接走楼梯爬上了他楼上,楼上秦鹤川的秘书们只看到秦总慌里慌张的从楼下上来,门都没来得及敲,直接把门踹开了。 秦鹤川此时蹲在地上,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就见秦洛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看到这副模样的秦洛,秦鹤川本就慌张的心,此时变得更慌张了。 “爸,我们快去市中心医院,刚才医院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小爸出任务的时候被人枪击了,正在抢救室里抢救呢!” 秦鹤川不好的预感在这时成了真,他现在只觉得手脚都在发软,根本就没力气从地上站起来。 秦洛也看出来他现在动弹不了,直接过去把秦鹤川背了起来,然后坐上电梯两个人直接下到停车场。 秦洛把秦鹤川放在副驾驶上,替他系好安全带,自己来到驾驶座,手抖着打着了火。 然后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因为太着急还刮蹭了几辆车。 好在老天此时或许是眷顾着他们的,一路上绿灯居多,两个人在四十分钟左右赶到了医院。 跟护士打听过后,他们直接来到了抢救室,此时灯还亮着,门口等着的是夏瑾寒的同事,看到慌里慌张的秦鹤川和秦洛。 他自责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两个人的表情,“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要不是为了保护我,老大现在也不会躺在里面!” 秦洛没心情安慰他,秦鹤川看着红色的抢救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往下倒去。 秦洛扶着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掐他的人中看到秦鹤川醒了过来,紧绷的心弦稍稍的松了一下。 “爸,你别怕!我小爸福大命大,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秦洛这话既是在安慰秦鹤川,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因为怕秦鹤川受不了,所以他没告诉秦鹤川被打中的地方是哪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着夏瑾寒随时会离开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