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就是以前在小溪村最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饿过肚子。 尤其是到了秦家之后,他不仅没有饿过肚子,每一次都吃的特别饱特别好。 像这种饿肚子的情况还是。 那个人之前目睹过他们逃跑的样子,他们要是老老实实什么也不做的话会惹他怀疑,同样要是做了什么的话也会提高他的警惕。 唯有一点可以让他放松警惕,那就是他们逃跑了,但却失败了。 秦洛按照温砚舟说的,撞向桌子,桌子经过撞击摇晃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温砚舟拿过最大的那一块儿,去磨秦洛手上的绳索,没一会儿秦洛手上的绳索就被磨断了。 同样的温砚舟的手也被自己的血给染红了,他在床上没有做任何的防护,直接接触玻璃,还要拿着玻璃来回的滑动。 在他滑动的同时,自己手上的皮肤也跟着玻璃滑动,手上自然会变得血肉模糊。 秦洛来不及关心他的伤势,先把自己脚上的麻绳解开,接着就帮他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他们两个人获得自由后,秦洛想找些什么东西给温砚舟包扎一下伤口,但整个房子都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床,以及破旧的木柜。 秦洛找不到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比较干净的那一块,撕下来一角给温砚舟缠上手指。 两个人手牵着手就要跑,下一秒原来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秦洛和温砚舟听到门发出咯吱咯吱打开的声音。 互相牵着彼此往后倒退了几步,二人咬紧牙关盯着那扇被打开的门,打开门的人果然是那个绑架他们的人。 那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已经醒了,还把手上的绳子给解掉了,挺意外的。 他把手上端着的瓷盆放了下来,里面是给秦洛和温砚舟的晚饭。 然后坐在床上盯着两个人看,完全没有要捉住他们两个人的意思,甚至连门都没有锁,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们跑出去似的。 温砚舟看他不打算捉住他们,拉着秦洛就要跑,这时那个人终于说话了。 “你以为你们两个人跑的出去?别看我是一个年纪大的大叔,就小瞧我啊! 要不咱们三个比比?看是你们跑的速度快,还是我从这里抓住你们的速度快?” 秦洛握紧了温砚舟的手,想抓着他直接冲过去,温砚舟却拉住了他。 对他摇了摇头,“别试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我舅舅之前卧底在他们组织时,他卧底的身份是头目的保镖,可以说是那个组织里最能打的人了。 但我听我妈妈说还有一个人跟我舅舅不相上下,是一个不爱说话,长相凶巴巴的男人。 那个男的应该就是你吧?” 温砚舟盯着那个男人道,男人点了点头,“没错,是我!我和你舅舅当时也算是朋友,当时组织覆灭的时候,我还去找他,想让他和我一起离开。 让我没想到的是组织的覆灭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去找他反而是自投罗网。当时他是想把我缉捕归案的,但我硬是挨了他一枪逃走了。 你们知道吗?我很久没有像那一天那么狼狈过了,当时我就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回去,我要让夏瑾寒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毁掉了我珍视的一切,那么我也要毁掉他珍视的一切。 我知道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妹妹,还有他妹妹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只要把你毁了,你的母亲会痛苦,她会因为你的事情而记恨夏瑾寒。夏瑾寒要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妹妹仇恨自己,那副场景一定非常有意思。” 男人说着说着,从床上站起来,一步步的靠近两个人。 在离温砚舟还有一米远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伸向温砚舟的脖子,他的手掌弯曲,看样子是想要掐住温砚舟的脖子。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温砚舟脖子的皮肤时,“啪”的一声,皮肤与皮肤快速相贴又分开的声音,男人的手被人打开了。 “不许你伤害砚舟哥哥,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只会欺负弱小,不敢去对付比自己强大的人。 明明是夏叔叔和温叔叔他们的错,不管是你还是周若瑶,你们都在迁怒砚舟哥哥!” “你倒是很会管闲事,我们是在迁怒他,但他也并不算无辜,谁让他是温知许的儿子,夏瑾寒的外甥呢!”男人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倒觉得你比起去心疼温砚舟,更应该心疼一下自己,毕竟你和那两个人毫无关系,却被带累到现在这个地步。” 温砚舟听到这话心里像是窒息一般的难受,他说的没错,这两场绑架中最无辜的就是秦洛。 要不是今天自己和秦洛一起出来,他现在应该和秦鹤川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在庭院里散步又或者是坐在凉亭里吃着水果赏月。 怎么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陪着他在这里饿肚子,还要忍受别人的威胁。 秦洛听到这话只觉得愤怒,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男人,整个人像一头喷火的狮子。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当时绑架的时候就不会把我们两个人一起绑过来。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怎么,你还打算把我放回去吗?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这种没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