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去了?”禇正柯不悦道。 当初也是宁鸿馨让他去宠幸胡姣姣的,现在又把他往那边推,若不是为了拉拢胡英泽,他是真不想去应付胡姣姣。 尤其是知道胡英泽另有图谋后,他便更不想去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禇正柯无奈扶额,“我一会儿就去,别催了!” 他真是心累了,但他又不能告诉宁鸿馨内情,不然以宁鸿馨的脾气,肯定没办法和胡姣姣在同一屋檐下待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现在不但没有护住家人,反而让他们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看着禇正柯去胡姣姣院里,宁鸿馨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可她不想看到夫君为难。 看着父母如此,禇琮直接叹了口气,还是以前的日子好,怎么会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宫里扎呢? 他突然理解禇璇为什么不想回来了。 …… 见禇璇近来一直闷闷不乐,宁鸿渊便命人在院里栽种了些禇璇喜欢的花草,看到喜欢的东西,总能心情好些。 可禇璇看着院里大片的桔梗花,扯了扯嘴角问院里的侍女:“这是谁种的?” 院里一个二等侍女上前回道:“是国公让我们种的,国公说夫人喜欢,就命我们多种些。” 禇璇:“……” 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吧! 就算喜欢,也不能就种这一种花吧!何况谁家会种这种不吉利的花啊! 禇璇摇了摇头,直接回屋去了。 等宁鸿渊回来,看着院里的花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屋后,便讨好地问道:“喜欢院里的花吗?” 禇璇皱着眉道:“谁让你种的?你知道桔梗花的含义吗?” 宁鸿渊一脸疑惑,怎么花还有含义? 一看他那个样子也不知道,禇璇解释道:“桔梗花代表的是孤独、离别和无望的爱情。” 听到这些,宁鸿渊恨不得把那些花都拔了,怎么会有这么不吉利的花?可禇璇为什么喜欢这种花? “那你为什么还把它绣在……衣服上?” 第一次看到禇璇肚兜上的花色,他就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很少有人把野花绣在衣服上,何况还是这种不吉利的花卉。 “就觉得它和我很像。” 天华观的后山有许多桔梗花,初到天华观时,她时常一个人去后山散步,看到那蓝紫色的花朵,不由得驻足观赏。 在宫里,各种名贵的花卉她都见过,这种野花在她眼里反而显得新奇,问过观里的管事才知道,那叫桔梗花。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花还有这种意义,和她很像,孤独、无望。 宁鸿渊把禇璇揽进怀里,“可你现在并不孤独,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而且我们的孩子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禇璇敷衍地嗯了一声。 春祺走进来,见两人抱在一起,便轻咳一声道:“夫人,燕公子来辞行了。” 两人分开后,禇璇才命人把燕南风请进来。 燕南风一如既往的不见外,他走到禇璇身旁,给她切脉。 诊完脉,燕南风眉心一拧,看向禇璇道:“孕中不宜多思,若是烦了就出门走走。” “严重吗?”宁鸿渊紧张地问道。 燕南风如实道:“目前不太严重,若是一直如此,那就不一定了。” “少危言耸听,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思虑过多了!” 禇璇自是不想承认。 “脉象已经出卖你了,别妄想骗大夫。”燕南风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他开了药方,又叮嘱宁鸿渊照顾好禇璇,心情这种事,还得靠枕边人开解,他是爱莫能助了。 “我明天就回药王谷了,有事再给我飞鸽传书吧!” 心事已了,燕南风没有留在阳关的必要,想回药王谷陪伴师父。 “你和玲珑又和好了?”禇璇问道。 这些日子这两人天天睡在一起,估计是旧情复燃了,当初闹成那样,又是下毒,又是威胁的,还能在一起也是奇迹。 燕南风挑眉一笑,“就这么凑合过吧!毕竟日久……生情么,这种事你懂的。” 她懂个屁!禇璇瞪了他一眼。 她是懒得管别人的感情了,她自己的生活还一团乱麻呢。 燕南风走后,宁鸿渊又找了城中华安堂的曲大夫为禇璇看诊。 这段时间,宁太夫人料理家事,明显有些吃力,姜绘雪又是楚楚可怜地求饶,又是天天抄写经文诚心悔过,宁太夫人也不好太过苛责,警告几句后,便解了姜绘雪的禁足。 听说姜绘雪禁足已解,秦芳立马找到禇璇,询问她该如何应对。 禇璇不想亲自对付姜绘雪,毕竟是宁家的事,就算要处置也该让宁家人自己解决。 以她对姜绘雪的了解,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会冒险出手的,她命天枢派人盯紧姜绘雪和姜家的人,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 茶楼里,秦芳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跟着,便进了一间雅间。 禇珩坐在桌前品茶,见秦芳进来后,朝门外张望,“没被人看到吧?” “没有,奴婢很小心。” 禇珩点了点头,示意秦芳坐下,他又给秦芳倒了杯茶,推了过去。 “皇祖父命你协助我,将长姐护送回京。” 秦芳眉头紧锁,“这恐怕有些困难。” 她早就收到皇上的消息,命她想办法离间禇璇和宁鸿渊的关系,好让禇璇对宁鸿渊死心,可她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尤其是禇璇和宁鸿渊感情颇深,她要真这么做了,禇璇肯定会伤心的。 她也曾试图劝禇璇给宁鸿渊纳妾,可被禇璇拒绝了,她还制造机会让貌美的侍女多在宁鸿渊跟前露露脸,可宁鸿渊根本不看,这都不给她离间的机会啊! 禇珩幽幽开口道:“秦尚仪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吗?” 见秦芳一脸为难,禇珩顿时没了耐性,“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办?你别忘了,你还能好好跟着长姐,都是皇祖父开恩,要是让长姐知道,当年大伯母的死和你有关,你看她还会把你当亲人吗?” 秦芳身子瞬间垮了下来,无奈地说道:“奴婢会尽量想办法的。” “我听说宁鸿渊的大嫂好像和他有些纠葛,可以试着从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