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命天枢出去查看情况。 宁鸿渊脸色也不太好,阳关地界,竟然有人公然行凶,简直没有王法了。 他命刘一弦出去处理一下,刘一弦得令后,也出了酒楼。 但很快天枢便脸色铁青地回来找禇璇,“夫人,春祺出事了!” 从刚才起,禇璇就心神不宁,听到春祺出事后,倏地站起身问道:“她怎么了?” 天枢咬了咬牙,一脸气愤地说了起来。 禇璇听后,气得浑身发抖,春祺跟了她十来年,如今受此羞辱,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直接冲下楼,准备去找那些人算账,宁鸿渊赶忙追上去道:“你冷静一点!此事交给我来处置,我绝不会放过那些人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去帮春祺医治。” 禇璇无奈地点了点头,现在什么都没有春祺的性命重要。 宁鸿渊命人把那几个歹徒先关入大牢,便带禇璇回府查看春祺的伤势。 原来,春祺买完牛肉酥饼就往回走,谁知路上遇到登徒子想要轻薄于她,春祺仗着自己会些拳脚功夫,又是在大街上,并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谁知那人身后跟着一群打手,春祺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那登徒子命人将春祺拖到小巷欲行不轨,春祺拼命地叫喊,但路上的人根本不敢管,就眼睁睁地看着春祺被人带走。 被拖入小巷后,春祺拼死挣扎,眼见清白不保,春祺拔下发簪刺伤了那人,那人见自己受伤,顿时怒火中烧,拔出随身的匕首,刺伤了春祺的腹部。 等天枢赶到时,春祺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不成样子。 天枢气急攻心,见刘一弦也赶了过来,便让他先送春祺回府医治,他则留下来,将那群败类打了个半死。 要不是怕给禇璇惹麻烦,他早就把人杀了。 禇璇回府后,燕南风正在全力救治,好在没伤到要害,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春祺受惊不小,又名节受损,对心理的伤害更大。 看着春祺苍白的脸色,禇璇心疼极了,从春祺来到她身边,还未受过如此伤害。 她端起药,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里。 夏安站在一旁嘤嘤啜泣,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已经亲如姐妹了,看到姐妹如此,她的心都也跟着揪了起来。 “夫人,你一定要为春祺讨回公道啊!” “我不会放过那群畜生的!”禇璇放下碗,眼中尽是阴戾之气。 出了门,禇璇见宁鸿渊等在外面,便问道:“那几个畜生呢?” “在牢里!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从犯杖毙,主犯先阉了,再挂到城头示众,直到咽气为止!” “好!”宁鸿渊命令手下人去办。 刘一弦主动站出来道:“国公!属下要亲自去掌刑。” 看到春祺倒在血泊里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以前那个插着腰训他的姑娘,竟然差点被那个混蛋杀死,他非得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不可! 宁鸿渊默许,刘一弦刚要走,就看到姜绘雪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拦住刘一弦等人,“慢着!” 又朝禇璇欠了欠身,“请弟妹高抬贵手,放我堂弟一命。” 堂弟? 禇璇疑惑看向宁鸿渊,宁鸿渊立马解释道:“伤害春祺的人叫姜辰,是大嫂的堂弟。” 一早便有人来告知他凶犯的身份,衙门那边不敢处置,只能让宁鸿渊做主了。 难怪那人有恃无恐,街上的人连管都不敢管,原来那畜生仗的是姜家和宁家的势。 禇璇冷笑连连,“大嫂的堂弟伤害春祺时,可曾想过高抬贵手?想让我放过他,做梦!” 姜绘雪见禇璇咄咄逼人,但为了堂弟的性命,还是放低姿态道:“可伤害已经造成了,春祺不过是个下人,又没有生命危险,没得为了一个下人,就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禇璇厉声道:“春祺没死是她福大命大,不是你堂弟手下留情,何况她不是普通的下人,她跟了我十多年,与我情同姐妹!” 她最难的那段时间,都是春祺和夏安不离不弃照顾她,她说过要给她们找个好归宿,现在春祺差点被人糟蹋,她怎么能不为春祺讨回公道! 宁鸿渊上前,揽着禇璇的肩膀,温声劝道:“好了,别激动。” 姜绘雪心中有些幸灾乐祸,翠竹也陪了她十几年,还不是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现在也轮到你的侍女遭难了,真是报应! “此事已定,大嫂就不必多费口舌了。”宁鸿渊冷冷地说道。 姜绘雪早已习惯宁鸿渊对禇璇的言听计从,对他没抱任何希望,只要说服禇璇,宁鸿渊也就没话说了。 她没理会宁鸿渊的话,和禇璇说道:“听说阿辰与春祺已有肌肤之亲,不如让阿辰纳春祺为妾,这样两家的颜面都好看,阿辰也不会亏待春祺的。” 一个被男人在街上差点玷污的女人谁还会要,能入姜家为妾已是荣耀了。 禇璇被气得头晕目眩,没想到姜家的人竟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怒喝道:“让受害者给伤害她的人做妾,你们姜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别说春祺是我侍女,就是个普通人,也容不得你们这般羞辱!” 禇璇对手下道:“来人啊!把姜辰带过来,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大嫂也一起观刑吧!” 禇璇狠戾的眼神让姜绘雪浑身一颤,她想要说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她感觉她再多说一句,禇璇会连她一起对付的。 但她不能看着姜辰就这么被杀,她的面子禇璇不会给,那宁太夫人的面子她应该会给。 姜绘雪退到一边,低声和翠兰交代了些话,翠兰便离开了凝心堂。 宁鸿渊命人搬来椅子,扶禇璇坐下,禇璇才刚有孕,不能情绪激动,他只能顺着禇璇的意思,尽力安抚她。 “别担心!我来处理。”宁鸿渊握着禇璇的手柔声道。 过了良久,凝心堂外变得越来越嘈杂,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不忿的叫嚷声。 很快,姜家的男女老少,乌泱乌泱地站了一院子。 为首的姜太夫人上前启唇道:“国公夫人好生得理不饶人,不过是个下人,也值得你置宁姜两家的情义于不顾!” 宁鸿渊冷眼看着姜太夫人,反问道:“姜老夫人带着全家老小来质问我夫人,又将宁姜两家的情义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