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燕南风不忿地指着禇璇,“都是她的错,我才会又被缠上的,所以她必须负责。” 宁鸿渊脸色又沉了几分,“既然不想负责,就应该管好自己,而不是推卸责任。” 燕南风嗤笑道:“老兄!正因为我不想负责,所以才去青楼的。” “不管如何,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宁鸿渊冷哼一声,拉着禇璇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燕南风怕闹得太难看,只能拉着玲珑去了一个无人之所。 安顿好后,宁鸿渊阴沉着一张脸,对禇璇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 禇璇被气笑了,自己和什么人来往,关他何事? 从小到大,还没人管她和什么人来往呢! “我和什么人来往,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把话说清楚!” “你说呢!你三番两次撩拨我,事后还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应该乖乖听话,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看到刚才燕南风那个不负责任的样子,与当初禇璇如出一辙,真不愧是朋友! 禇璇一时有些无语,没想到宁鸿渊就为这事儿生气。 “我都解释过了,我当时就是脑子糊涂了,何况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都各自有婚约,被人知道了,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 宁鸿渊点了点头,又质问道:“那之前呢?” 之前又有什么事啊? 见禇璇一脸疑惑,宁鸿渊又补充道:“我进城那日!” 禇璇一阵气结,“这件事我也和你解释过了,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她知道宁鸿渊的为人,以为他会对那种轻浮的行为感到厌恶,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撩,居然当真了。 开玩笑? 有那么开玩笑的吗? “以后少和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待在一块!”宁鸿渊警告道。 禇璇恼羞成怒的:“他不负责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冲我发火?” 他哪有发火? 只是不想她被那种人影响罢了。 可事实是,她已经被影响了。 “我这是为你好!” “他是可以为我两肋插刀的好朋友,你要真为我好,就不会说这种话!” 禇璇倏地转身出了屋。 宁鸿渊没想到禇璇那么在意燕南风,心中十分不舒服。 正巧刘一弦有事来找宁鸿渊,见禇璇气冲冲离开,便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宁鸿渊轻叹一声,“没什么!有事吗?” “边关来报,柔然那边似有异动。”刘一弦将一封密信,递给宁鸿渊。 看过密信后,宁鸿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会不会是之前我们偷袭右贤王的营地,拿走了密信,柔然想趁您不在,伺机报复?”刘一弦问道。 “不管如何,先提前做好防御。” 宁鸿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大魏和柔然刚刚联姻,伏图可汗又寻子心切,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事,但也不排除右贤王想要报复。 看来还真要快点回边关了。 一想到禇璇,宁鸿渊就不知如何是好,一个禇正榕还不够,又来一个燕南风。 禇璇出去后,正好碰到燕南风和玲珑谈完了。 燕南风和禇璇打了声招呼,就骑马连夜离开了。 玲珑泪眼婆娑,伏在禇璇肩头失声痛哭起来,禇璇只能好言安慰。 旁人不知玲珑的身份,但司徒妍身边的绿珠却认出了她。 她回到屋内,和神秘兮兮的和司徒妍道:“王妃!你知道刚才那紫衣女子是谁吗?” “谁啊?”司徒妍茫然道。 “那女子是万宝阁的玲珑,那可是京城第一名妓,可郡主和她好像颇为熟稔,你说郡主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啊?”绿珠不解地问道。 一个是高贵郡主和一个是下贱的青楼女子,她们怎么会混到一起去的? 司徒妍警惕地问道:“这事儿,你和别人说过吗?” 绿珠赶忙说道:“没有!我也是刚想起来的。” 司徒妍松了口气,“那就好!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这对阿璇的名声有损。” 正好禇正榕走了进来,问道:“什么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什么!”司徒妍笑道。 司徒妍知道,一碰上禇璇的事,禇正榕就有些急躁,所有并没有告诉他实情。 禇正榕顿时沉下脸,看向绿珠,冷声问道:“给本王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绿珠吓得一激灵,她下意识地看了司徒妍一眼。 禇正榕也黑着一张脸,看了司徒妍一眼,随后冲着绿珠喝道:“别看她!是本王在问你话,你要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绿珠吓得赶忙跪下,她极少看到禇正榕发脾气,一时没了主意,只能说了实话,“刚才那个女子是万宝阁的名妓玲珑。” 玲珑? 禇正榕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突然想起,当初越王妃就是在万宝阁与一个叫玲珑的青楼女子发生了争执。 禇正榕大跨步的离开了房间。 此时,禇璇刚安抚好玲珑,准备把她送回房间。 禇正榕走过来,一把拉住禇璇的手腕就往驿站外走去。 路上,禇璇一直想挣脱,但都挣脱不开,她想喊,但怕禇正榕说些不该说的话,也就没再闹腾。 见四下无人,禇正榕才松了手。 禇璇的手腕被攥的有些发红,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好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禇正榕看到后,抓起禇璇的手,心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都跟你没关系,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禇璇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 禇正榕直接从后面抱住禇璇,伤情地说道:“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就算不能像从前那样,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对我冷漠无情。” 禇璇难得心平气和的和他说道:“我这是为你好,放手吧!” 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都该放手了。 听到禇璇说是为自己好,禇正榕松开手,把禇璇的身子扳过来,欣喜若狂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只是怕连累我对吗?” “不然呢!难道让你继续为我杀人,耗干他对你最后的那一点点仁慈吗?” 禇正榕神色一滞,“我们说好不提那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