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弄来吗?”禇璇问道。 他们现在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若是等藩王离京,会生出许多变故。 尤其是禇正梧,他手上有藩地驻军,万一狗急跳墙,恐会把他逼得造反。 礼达安拍着胸脯保证,“你们放心!只要可汗出手,没有拿不到的东西。” 禇璇轻笑道:“你们可汗为了找儿子还挺上心的。” “那是!”礼达安呵呵一笑,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慌忙道:“那是我的儿子,和我们可汗没关系!” 宁鸿渊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礼达安哪里会是禇璇的对手,两句话就把实话套出来了。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副尊容,和他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怎么会是他爹!”禇璇无情地嘲讽道。 礼达安瞪大眼睛问禇璇:“你真见过我们王子?” “你说呢?”禇璇白了他一眼。 礼达安长吁了口气,不管如何,只要王子还活着就好,只是可惜了大妃,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可汗知道后不知该如何伤心呢! 为避免引起怀疑,事情谈妥后,禇璇和宁鸿渊就先行离开了,礼达安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可即便三人如何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 一出萍合楼,宁鸿渊就察觉出不对劲,走到一个巷子口时,他一个闪身把禇璇拉进了黑暗的巷子里。 后面跟踪的两人四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人。 其中一个人嘀咕道:“刚才还看到人了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 去前面找找。”另一人道。 两人一起朝前走了。 宁鸿渊目光森寒,想要追上去,解决那个两人,禇璇拦住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留着他们用处更大。” “要是让人知道我们会面的事,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宁鸿渊道。 不管那两个人是谁派来的,都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敌人若是一直躲在暗处,对我们反而不利。”禇璇含笑道。 来的时候她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了,但她就是故意把人引来,要是让禇正梧知道,必然会坐不住,只要他再出手,必然会露出马脚。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宁鸿渊喝斥道。 他已经过惯了刀光剑影的日子,自然觉得没什么,可禇璇不一样,她从小就是被娇宠长大的,不该陷入如此险境。 “不会的,只要我手上还有他们想要东西,他们就不会让我出事的。”禇璇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宁鸿渊很肯定,禇璇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对付禇正梧。 “我应该知道什么?”禇璇笑问道。 这把宁鸿渊问住了,他并不知道禇璇知道多少,自然不敢多说。 沉默片刻后,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见宁鸿渊不再多问,禇璇自然也不会再提。 把禇璇送到府门口后,宁鸿渊严肃道:“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一声,我帮你。” 禇璇笑了笑,说了声好。 但心里她并不想让宁鸿渊牵涉太深,有些事,她已经做了,就由她做到底吧! 以后东窗事发由她一人承担。 转眼二月至,禇正樘请旨返回封地。 这个京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他也当不了太子。 这次不仅被禇璇坑了五万两银子,还被逼着写了认罪书,真是亏大了,还是早走为上。 魏帝听后欣然应允,准备过两日设宴为他辞行。 禇正樘一请旨离开,其他藩王自然也不好一直滞留京中。 冀王夫妇准备宁鸿渊大婚后再离开,因司徒妍有孕,魏帝特意命禇正榕多留些日子,至少要等司徒妍胎象稳固再说。 禇正松和禇正枫一直未去封地,魏帝也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愿离开。 所以禇正梧比较尴尬,但他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论智谋,论心机,这些皇子哪个是他的对手! 现在魏帝并没有明确表示要立谁为太子,但明眼人已经能看出来,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魏帝已经明显偏向禇正柯了。 禇正梧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看着禇正柯当上太子。 他直接去了代王府找禇正松。 禇正松听说禇正梧来找他,颇有些意外。 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情,禇正梧已经就藩十八年,他们和陌生人也差不多。 寒暄了几句后,禇正松才问道:“不知五皇兄找我何事?” 禇正梧笑道:“如今朝中局势逐渐明朗,为兄也快要返回封地了,这不提前来和贤弟打声招呼么。” 禇正松自然清楚,禇正梧所指的局势明朗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他娶错了人,也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 可他为什么特意跑来和自己说呢? “五皇兄准备何时离开?” “过几天吧!我还有许多东西没收拾,等收拾一下再去向父皇辞行。” 禇正梧突然轻叹一声,“我真是替十二弟你感到可惜,不管是出身,还是能力,你哪点儿比冀王差,要不是因为襄国公府倒台,如何轮得到他禇正柯呢!” 禇正松本来就窝火,听到禇正梧这样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强压怒火道:“是我时运不济,怨不得旁人!” “怎么怨不得,那个容灏就是冀州人士,有没有可能……”禇正梧故意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禇正松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理寺要等到他成婚后才将襄国公府的事禀报给皇上,原来是故意针对他的。 禇正松愤怒地拍着桌子道:“没想到六皇兄如此阴险!” “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禇正梧邪魅一笑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禇正松问道。 禇正梧没想到禇正松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心中越发得意。 “只要我们扳倒宁鸿渊,那禇正柯也就不足为惧了。” “扳倒宁鸿渊?”禇正松有些犯难了。 宁鸿渊就像堵密不透风的墙,但凡是人就会有弱点,可宁鸿渊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又甚少与朝中之人来往,想陷害都无从下手。 于兰苕突然走进来,笑道:“王爷不必忧心,妾身有办法扳倒宁鸿渊,而且还能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