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枫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大麻烦没解决呢! 宁鸿渊赶忙说道:“臣先告辞了!” 知道宁鸿渊要入宫,禇正枫也不好再耽误,便和宁鸿渊告了别。 宁鸿渊走前瞥了禇璇一眼,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和他共患难的小女孩,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目送宁鸿渊离开,禇正枫苦着一张脸,告饶道:“小姑奶奶!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叫大侄女就行,叫姑奶奶干嘛呀!”禇璇不怀好意的呵呵笑道:“我听说皇祖父赐给你一幅夜宴图,不如送给我压惊如何?” “……你明明可以直接抢的,为什么还要威胁我呢?”禇正枫干笑两声道。 这丫头早就看上那幅画了,今天这事儿不过是借口。 “我只是问你的意见,又没要,你可以不给的!”禇璇淡然一笑。 呵呵!他不敢给吗? 禇正枫也懒得再辩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幅画他是保不住了,痛快的双手奉上就是了。 两人虽是叔侄,但自幼一起长大的,禇正枫比禇璇只大一岁,但禇正枫母妃当年不过是个美人,生了皇子才得了个嫔位,而禇正枫后来还是靠着禇璇才渐渐被魏帝重视起来,为此禇正枫对禇璇颇为感激,所以对于禇璇的无理要求,禇正枫多半都会答应。 他看着禇璇的两只手,皮肉已经磨烂了,血流了不少,立即心疼地蹙眉道:“赶紧回去把伤包扎一下吧!” 禇正枫要带禇璇离开,禇璇冷下脸说道:“等我一下,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呢!” 她转身来到那两个衙役跟前。 衙役见禇璇面色不善,立即跪下请罪:“请郡主恕罪!小人等不是有意冲撞郡主的。” “既知冲撞了本郡主,就该知道下场!”禇璇冷哼一声,朝身后的侍卫喊道:“给本郡主教训教训这两个有眼无珠,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侍卫得令后,立刻上前噼里啪啦地揍了两人一顿。 两个衙役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禇璇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这是本郡主给你们的诊金。” 她看着倒在地上哼唧的老者,对两个衙役怒斥道:“你们打的人,也要负责医好,医不好,接着打。” 两个衙役连声应承着。 禇璇朝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着点儿,确定他们真给老人医治再离开。 叔侄二人共乘一骑离开此地。 宁鸿渊离开后,让部分士兵先回溱国公府,随后带着几个亲信入宫面圣。 踏入皇宫,宁鸿渊有些心绪难平,他自幼留在京中做质子,直到八年前父兄遇伏战死,他继承了溱国公的爵位,也继承了宁的意志,戍守西北,为国征战,本以为此生会埋骨西北,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到京城。 既然回来了,他就要查清父兄当年因何被伏击战死。 来到勤政殿外,殿外的太监赶忙进去禀报。 不多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魏冲亲自来殿外迎宁鸿渊。 魏冲一见到宁鸿渊立刻躬身作揖:“见过溱国公!” “魏总管客气了!”宁鸿渊颔首道。 “陛下已经在里边等国公了,请随奴才进殿吧!”魏总管笑着把宁鸿渊请到了殿内。 进入内殿,魏帝禇铭玦正在殿内批阅奏折。 魏帝一身玄色龙袍,头戴金龙发冠,须发花白,老态尽显,但眼神却锐利有神。 宁鸿渊双膝跪地,行跪拜大礼:“微臣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宁鸿渊,方收起严肃的表情,转而笑道:“快平身吧!” “谢陛下!”宁鸿渊起身站到一旁。 “当年离开京城时,你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如今已经成了大魏不可或缺的国之栋梁。这些年镇守西北真是辛苦爱卿了,有你宁家实乃大魏之福啊!”魏帝欣慰地看着宁鸿渊道。 宁鸿渊恭敬道:“为陛下分忧是为臣的本分,不敢说辛苦二字。” 魏帝点了点头,他打量了宁鸿渊一番,如此俊逸的青年将军,若是当年没去镇守边关,恐怕已经成亲生子,如今却连门亲事都没有,不免觉得对不起过世的功臣。 “可惜你母亲身体不好,这次不能跟你一起回来。”魏帝拿起一封书信,爽朗笑道:“ 不过,她来信让朕看着给你指门婚事,正好此次选秀,要给几位成年的皇子选妃,你也跟着挑挑,若是有看对眼的就和朕说,朕亲自给你指婚。” 宁鸿渊心中暗暗叫苦,真是他的亲娘啊!她劝不动,就让皇上逼他成婚。可父兄大仇未报,他哪有心思找女人! “谢陛下隆恩,但臣现在还不想成婚,只想报效国家!”宁鸿渊态度诚恳,躬身作揖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婚也不妨碍你报效国家,而且等你有了子嗣,你的儿孙也可以一起报效国家。正好冀王一家也进京了,让你姐姐帮你掌掌眼。” “皇上……” 宁鸿渊还欲劝谏,但魏帝面色微沉,坚定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爱卿就不要再推脱了。” “是!”宁鸿渊无奈道。 他心中冷笑,他的父兄已经为国捐躯了,又惦记上他的子孙后代了。 离开勤政殿后,宁鸿渊又去了冀王禇正柯在京的府邸。 此时禇正柯正在庭院内教儿子拳脚功夫,看着儿子练得似模似样,禇正柯在一旁微微地点了下头。 冀王妃带着侍女走了过来,侍女将茶放到院内的石桌上。 冀王妃朝父子二人笑道:“先别练了,喝口茶再练吧!” “好了!休息一会儿吧!”禇正柯朝儿子招了招手。 父子二人来到桌前,侍女给父子二人斟好了茶。 冀王妃拿着手帕给儿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柔声道:“看这满头大汗的,先喝口茶,解解渴吧!” 禇正柯喝了口茶,问道:“鸿渊该到京城了吧?” “应该就这一两天了。”冀王妃一想到快要见到弟弟了,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说起来我们也八年没见了,也不知他现在什么样了。” “二舅父也要进京了吗?”禇琮一脸期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冀王妃笑着嗯了一声。 一家人正说着,下人前来禀报:“启禀王爷,王妃,溱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