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看了眼冷着脸的弟弟，又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处辉煌的宫殿，靡靡之音缭绕，浓郁的酒气四溢，男男女女，混乱不堪。</p>
“这也是鱼水之欢。”</p>
宵觉得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了，说完正要去看弟弟是什么表情，身侧的人已经转身离开。</p>
宵追出老远，才看到昼扶着树干干呕了起来。</p>
“……”</p>
宵挑了挑眉，不说话了。</p>
昼好不容易缓过来，铁青着脸说：“书上说只有夫妻可行此事。”</p>
宵忍着笑说：“那是写书的人见识少了。”</p>
昼：“……”</p>
“不逗你了。”宵拍了拍他的肩，神色正了几分，“这档子事本身不恶心，你会觉得恶心是那些人。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就如今天看到的这种亲密之事，只能和相爱之人做。并且是在不违背道德的前提下。”</p>
昼闷声问：“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深爱之人？”</p>
“不是。”宵说，“罔顾人伦之人，为欲所控之人，皆与畜生无异。”</p>
昼皱着眉，正要开口，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p>
“两位上神好啊。”</p>
昼看清对方，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好。”</p>
神女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宵。</p>
宵耸了耸肩。</p>
神女不死心地又朝昼走过去，笑嘻嘻地邀请：“今天正好是上元节，一起去看花灯呀。”</p>
这位神女追了昼挺久了，可惜昼太能藏，见他一面比登天都难，她纵然有百般能耐都没法使。</p>
今天难得遇到，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p>
昼：“不去。离远点。别过来。”</p>
神女脸面有点挂不住了，“你就这么讨厌我？”</p>
昼：“你知道就好。”</p>
宵差点笑出声。</p>
神女没想到昼这么不给面子，狠狠地剐了昼一眼，转身就跑了。这种见鬼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臭男人！</p>
宵扶着树捧腹笑得不行。</p>
昼等他笑够了，才问：“你也想和你那个心上人做这种事？”</p>
宵怔了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那倒没有。”</p>
人都还不是自己的就开始想这种事，就太猥琐了。</p>
昼又静了会儿，又说：“这个不行，就换一个。”</p>
宵有些哭笑不得。</p>
已经住进心里的人，哪是说换就换的。</p>
宵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要是看上哪个，记得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追。”</p>
昼想到那个面上一套嘴上一套的丫鬟，还有酒池肉林里那些女人浪荡的嘴脸，面露嫌恶，“不需要。”</p>
宵突然说：“可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姑娘的。”</p>
昼没吭声，心想好不好都跟他没关系，他又不想找媳妇。</p>
“走了。”宵转身。</p>
这回轮到昼去跟他，“去找那个凡人？”</p>
天上的神女命比千年王八都长，宵喜欢上的那个短命姑娘肯定是个凡人。</p>
宵脚步不停，“找她做什么？”</p>
昼：“为什么不找？”</p>
死了又不是魂飞魄散了，宵掌生死，想要找一个鬼魂轻而易举。</p>
“不找了。”宵说，“我和她没有姻缘线。”</p>
昼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姻缘？”</p>
宵：“……月老说的。”</p>
昼突然上前拎住宵的衣领子，一道空间裂缝在两人面前打开，昼拎着宵穿了过去。</p>
宵一抬头，看到“月老殿”三个大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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