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诀笑了笑，“行吧。”</p>
在他瞧不见的角度，金津冷笑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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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津离开不久，专心追小说的某位丑鱼大仙漫不经心地问：[想谈恋爱了？]</p>
棠荔：“没有。”</p>
她这个破身体，谈什么恋爱。</p>
昼却说：[可以谈一下。]</p>
棠荔：“？”</p>
不是说未成年不能谈恋爱吗？</p>
昼：[那是对正常人来说。你一个活不到成年的短命鬼，现在不谈准备来日和鬼谈？]</p>
棠荔：“……”</p>
说的很有道理。</p>
问题来了。</p>
棠荔问：“我能和谁谈？”</p>
昼认真地想了一下，[你主治医生……]</p>
棠荔双眸圆睁，“可他六十多岁了啊。”</p>
昼：[……]</p>
昼：[我想说的是他新带的那个实习医生。戴眼镜、看起来白白净净的那个。]</p>
小破孩离开医院都难，得找个和她一样天天待在医院里的。</p>
次日早上主治医生带着手底下的其他医生护士过来查房，棠荔盯着主治医生身后那个白白净净的实习生，眼睛眨也不眨。</p>
把人家实习生盯得浑身不自在。</p>
主治医生注意到棠荔的目光，笑容和蔼地问：“喃喃今天怎么盯着小宋看？”</p>
昼：[问。]</p>
棠荔就问了：“宋医生有女朋友了吗？”</p>
在场医护人员一愣，旋即哄笑起来。</p>
那位姓宋的实习医生更是闹了个大红脸。</p>
主治医生笑呵呵地，“小宋，问你话呢。”</p>
宋劼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p>
等这群人都出去，昼问：[怎么样？]</p>
棠荔：“长得还行。”</p>
昼：[可以先了解一下。]</p>
在昼的怂恿下，棠荔吃完早餐就去医生办公室找那位宋医生。</p>
宋劼看到棠荔，立即又红了脸，顶着其他医生揶揄的目光站起身，“棠、棠小姐，有事吗？”</p>
棠荔：“宋医生可以叫我小棠。”</p>
宋劼：“小、小棠。”</p>
棠荔问：“宋医生忙吗？”</p>
宋劼：“不、不怎么、忙。”</p>
棠荔：“宋医生可以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吗？”</p>
办公室里其他医生都捂嘴笑起来。</p>
宋劼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导师的话，还是去了。</p>
早上查房结束，导师把他单独喊过去，和他提了下这位大小姐的身份，又和他说起这位大小姐的情况，刚才病房里的事让他别往心里去。</p>
他倒没觉得大小姐冒犯，只是觉得惋惜，她还这么小，十八岁都没有，生命就看到头了。</p>
两人走到花园，宋劼有些尴尬，开始找话题：“小棠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p>
“不太好。”棠荔说，“感觉自己快死了。”</p>
宋劼不太会安慰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些无措。</p>
棠荔看向他，“我想在死之前谈个恋爱。”</p>
宋劼表情一呆，“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