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看了看棠荔，[无能的短命鬼，少操心别人的事。]</p>
神能一眼窥破生死，在他眼里，棠荔和金津的命数已定，只是不清楚她们会因什么而死罢了。</p>
因为能改变死因的因素太多了，随便一个人、一只小动物、甚至一阵风都能做得到，但能改命换命的人少之又少。</p>
小破孩是金津的贵人，她救得了金津一次，救不了两次，她也没有改命换命的能力，少点烦恼对她的身体来说比什么良药都好。</p>
这小破孩或许自己没留意到，最近医生进来给她检查身体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她也比以前能睡了。</p>
昼见棠荔还是不吭声，又说：[我下午想吃炸鸡汉堡薯条奶茶。]</p>
棠荔点头，“好哦。”</p>
昼：[炸鸡腿要不辣的，汉堡少于十层不要，薯条不能炸得太老火，奶茶微糖。]</p>
棠荔一一记下，“还有吗？”</p>
昼：[再买两根苏朵爱吃的老冰棍放冰箱里。]</p>
棠荔：“苏朵是谁？”</p>
昼：[《霸总的小娇妻》的女主角。两块钱一根，据说吃完会感到特别幸福。]</p>
“……”棠荔又问：“老冰棍是什么？”</p>
昼：[不知道。]</p>
棠荔：“……”</p>
昼：[如果你觉得两块钱一根的老冰棍太便宜，想请我吃6万美元一个的荒诞圣代冰淇淋也可以，不过听说那个只能去乞力马扎罗国家公园吃。]</p>
棠荔想了想，“我可以给你钱，你自己去。”</p>
昼：[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p>
棠荔怔了下，旋即笑起来，“丑鱼大仙是想要我陪你去吗？”</p>
昼没说话。</p>
棠荔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抱歉啊，陪不了你了。”</p>
她的身体去远一点的地方都够呛，更别说出远门。</p>
昼静了片刻，才开口：[突然这么煽情做什么。]</p>
而后嘀嘀咕咕地往电脑那边飘：[钱先留着，等你死了，我自己去。]</p>
吃过午饭，棠荔和李婶说了下午茶要吃的东西。</p>
李婶皱起眉头，“大小姐您不能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p>
棠荔：“是小丑鱼要吃。”</p>
李婶：“……”</p>
李婶不放心地说：“小姐说话算话，一点都不碰。”</p>
棠荔点头：“我不吃。”</p>
李婶出去后，棠荔也没去花园里散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就打着哈欠爬回床上躺下。</p>
“丑鱼大仙，午安。”</p>
昼没理她。</p>
这一觉，棠荔睡到天色完全暗下才醒过来。</p>
李婶见她醒了，松了口气，“小姐饿不饿？”</p>
她下午过来送下午茶的时候见棠荔没醒，没打扰她，等到晚上再进来送晚餐，见她还是没醒，这才去喊医生，再三确定棠荔只睡着了，也没敢离开，就坐在床边上安静地等棠荔醒来。</p>
眼下见到人醒来，才终于放下心来。</p>
棠荔点点头，“饿了。”</p>
李婶起身，“我让人给你送饭过来。”</p>
棠荔：“好哦。”</p>
李婶出去后，棠荔下意识在房间里找小丑鱼。</p>
被子底下传出一道声音：[往哪看。我在这里]</p>
棠荔一怔，连忙掀开被子，“你怎么在这？”</p>
昼：[你那个不礼貌的佣人把我放过来的。]</p>
棠荔：“她放你过来做什么？”</p>
昼：[估计以为你很喜欢我，想让我陪你睡。]</p>
棠荔笑起来，“嗯，喜欢。”</p>
昼：[……]</p>
昼提醒：[我是男人。] 棠荔：“你性别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