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算完成一个比小目标更大一点的目标了。慢慢来。</p>
江瑾黎穿好衣服，陪她走了出去。</p>
时间在开门前一瞬被定住。</p>
棠荔刚走出去，就看到拿着摄影机一动不动的狗仔。</p>
“……”</p>
棠荔以谴责的目光看向江瑾黎。</p>
这个狗仔，十有八九是跟着这个狐狸精过来的。</p>
“怕什么。”江瑾黎牵着棠荔从狗仔面前走过，往安全楼道走去。</p>
棠荔好奇地问：“电梯不能用吗？”</p>
江瑾黎：“不能。”</p>
在静止的时间里，使用电梯并不仅仅是“用一下”这么简单。</p>
先不说电梯有使用记录，支撑电梯运行的是电力，供电的是电网，提供电网的电力局……这是一张庞大复杂的网，虽是小事，但牵扯到的东西太多，所以能不动尽量不动。</p>
棠荔住在十一楼，光走楼梯就要走很久。</p>
下了几层楼，棠荔察觉到身后的人安安静静地，回头看了眼，“江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p>
江瑾黎盯她，“怅然的表情。”</p>
棠荔：“。”</p>
棠荔安慰他：“不如意事常八九，你要学会习惯。”</p>
江瑾黎：“习惯不了。”</p>
棠荔语气温柔：“那就学会忍受。”</p>
江瑾黎：“呵。”</p>
好不容易走出酒店，棠荔看着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街道画面，哇了声。</p>
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进入到了照片里。</p>
棠荔抽出被牵着的手，冲到车辆穿行的街道中间，往地上一躺。</p>
江瑾黎：“……”</p>
江瑾黎走到她身旁，蹲下身看她，好笑地问：“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p>
棠荔：“就是想试试在马路上躺着看星星看月亮是什么感觉。”</p>
江瑾黎问：“什么感觉？”</p>
棠荔眨眨眼，“冷。”</p>
江瑾黎把她拉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衣服。</p>
棠荔回到人行道，绕着一名雕像般的路人转了圈，问：“在静止的时间里，江老师想让谁动都可以吗？”</p>
“可以。”江瑾黎说，“不过最好不要。”</p>
棠荔：“为什么？”</p>
江瑾黎:“时间可以计量生命，但生命和时间无关。”</p>
棠荔：“听起来好复杂。”</p>
江瑾黎耐心地解释：“意思是生物在静止的时间里也会生理性衰老。”</p>
这句话棠荔听懂了。</p>
棠荔踮起脚尖，认真地打量江瑾黎的脸，“那江老师怎么没变老？”</p>
看他娴熟的样子，应该暂停时间过很多次才对。</p>
江瑾黎补充：“除了我。”</p>
棠荔又看了他片刻，问：“江老师你是人吗？”</p>
江瑾黎挑眉，“不是人，还能是鬼？”</p>
棠荔认真地说：“也有可能是别的。”</p>
比如系统。比如她。</p>
她既不是人，也不是鬼。</p>
江瑾黎想到了系统，“搅屎棍？”</p>
棠荔笑，没说话。</p>
看来狐狸精只是能听到她“说”，听不到她心里想什么。</p>
她和系统的交流不属于心声交流，系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也不知道系统成天在打什么坏主意。</p>
打个比方，武侠小说里的传音入密之术，那是种特殊对话方式，除了自己和对方能听到之外，如果有另一个内力比她和系统更高深的人在场，那个人便能听得到。</p>
再打个比方，她和系统在一个特殊的聊天群组里，狐狸精拥有随意进入这个聊天群组的特权，因而她和系统的聊天发言狐狸精能听得到。</p>
江瑾黎看着她的笑脸，也不想问什么系统了。</p>
他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问：“要试试在大街上接吻吗？”</p>
她用行动回答了他。</p>
她攀着他的肩，吻了上去。</p>
昏黄的路灯映照在两人身上，拉开长长的影子。</p>
画面定格在静止的街道上。</p>
独一无二的浪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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