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立马放弃了抵抗,在心里连连对钟璟礼抱歉,将军府来的都是练家子,就他这个小身板儿敌不过对方的两拳头。 何苦遭受皮肉之苦? 小厮指了指方向,一行人风风火火往钟璟礼的院子方向去了。 呼啦啦一大堆的人进了府,府内还在当差的丫鬟婆子以为有贼子进府打劫了,惊叫着撒腿往各个院子奔去。 “不好了,老夫人,有人进府打劫了。” “快来人啊!府里来强盗了!” “快跑啊,有官兵来抄家了!” 婆子丫鬟们四散开喊什么的都有! 季韶九扶了扶额,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沈教头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不准乱跑!” “都回各自的院子去!” 可惜跑的太快了,人都散光了。 本就还没有到落锁的时辰,小厮指明方向,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就进了内宅。 免得引起女眷的惊慌,从将军府带来的婆子们守住了各个岔路口,护卫们目不斜视斜视紧跟季韶九左右。 为了节约灯油,甬路两侧的灯笼只零星的挂了几盏,还是沈教头他们手里拿着的火把照亮了坑坑洼洼的路。 可见旁支府里的银子并不富裕,这路面儿都多年未曾修补了。 很快就到了钟璟礼夫妇的院门外,这次也不用叫门了,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拉院门就开了。 本来坐在树下守门的一个婆子啊了一声,夜色太暗,打了个照面儿没认出人来。 大声呵斥,“咦?你们是谁?” 院子里婆子的惊叫声惊动了屋里吃饭的王秀芝,她正闷闷不乐与钟璟礼置气,晚膳不回来也不让小厮回来递一个消息。 害得她白白等到这个时辰,钟璟礼一身酒气的回来,还带着满身的脂粉味儿。 原来无银无势,没银子喝酒,还能时常回来陪她吃个晚膳,如今三天两头的和他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怎能不生气? 又听到院子里婆子的惊叫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死了,大晚上鬼叫什么?” 话音未落门口已出现一个人影,粉白的面皮,黑漆漆的眸子,好一个灯下美人,只脸上似笑非笑,“秀芝嫂子倒是好食欲!” 王秀芝嘴里刚放进半个丸子,被眼前的季韶九一吓,险些卡到嗓子,使劲儿咳了咳,半个肉丸子吐到了碗里。 接着就是一怒,“璟奕媳妇,你怎么不经通禀就闯到院子来了。” 王秀芝站起身怒斥,“也太不把我们府当回事儿了吧?” 季韶九弯弯唇角笑了笑,眼睛在桌子上的菜品上扫了扫,有酒又有肉,更有这个季节稀少的时蔬,“秀芝嫂子最近手头宽裕这吃食上就不亏待自己。” 王秀芝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反应过来,天都黑了,季韶九怎么进来的? 朝季韶九翻了个白眼,站起身不满道,“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在屋里服侍王秀芝用膳的丫鬟都站在她身后和季韶九对峙起来。 季韶九拢着手,“来问秀芝嫂子几句话,您若实话实说了,我这就走。” 王秀芝气的鼻子都歪,“将军夫人好大的威风,你在自己府里耍威风,把二婶娘逼走了,这手伸这么长,怎么还想管到我们隔房的嫂子头上来?” 季韶九也不生气,笑吟吟地问道,“我府上的小厮木通失踪了,你可知道内情?” 王秀芝眼神只飘忽了一下,立马否决,“你们府上的小厮丢了,与我何关?” “找不到人,你去官府衙门报官,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季韶九轻笑了下,“秀芝嫂子果然不承认,那今晚咱们就好好叙话吧。” 季韶九二话不说转身出门,张婶子带着五六个婆子不由分说上前围住了王秀芝,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毫无用武之处,被推搡着就躲了一边了。 王秀芝叫骂,“你们是要造反不成?难不成是土匪?” 张婶子不客气地笑了笑,“秀芝夫人,您看是自己和我们走呢还是让我们押着走?” 押着走就太难看了,形势比人强,王秀芝再多的叫骂都被堵到了喉咙里,想着去了外面也好,只需喊上几嗓子,钟璟礼或是府里的人听到声音了定会来救她! 被几个婆子紧紧簇拥着到了院子里,一眼看到院子外面虎视眈眈的二三十个护卫,统一的将军府的着装,一下子懵了,季韶九是疯了不成? 结巴了两句,“你……你带来这么多人要干什么?” 季韶九回头给了她一个笑脸儿,淡淡道,“请秀芝嫂子和璟礼堂哥去府里叙叙话。” 转头吩咐沈教头,“问问璟礼堂兄在哪,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请了人就走!” 王秀芝被季韶九的举动惊的说不出话来! 钟璟礼就好找了些,在姨娘的床上里呼呼大睡呢,进去一个婆子让姨娘避了避。 姜二带头和几个护卫连人带被直接抬了出来,钟璟礼酒意正酣,还说了两句酒话,“多谢……贵人……” “喝……我还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