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脚步，桌上的红烛随着她的走动晃了晃，映在舱壁上的影子也跟着动了动。</p>
沈玄度简单梳洗了一番，脱鞋爬进上床，还没躺下便捕捉到李初的呼吸变了，轻声问：“吵醒你了？”</p>
李初没有睁眼，含糊的“嗯”了一声。掀了被子等她钻进来后，迷迷糊糊问：“解决了？”</p>
“嗯，没什么大事。”沈玄度看着他背在烛光里的脸，不太确定今天是不是在做梦。</p>
“嗯。”李初笑了下，似是困极了，眼都没睁，但似乎知道沈玄度在看他，用了哄人的口吻道，“睡觉。”</p>
沈玄度跟着笑了下，埋进他怀里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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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玄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李初前去开门的背影。</p>
嗯？沈玄度困惑出声，坐起身摇摇头，昨天的事浮现脑中，原来不是在做梦！</p>
“阿姐，早晚备好了。”小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停顿片刻后，又道，“阿姐，马掌柜的等人早上来过一次，那钦先把他们打发了。”</p>
李初拉开门，小蛮表情有些惊讶，但随即面色平和的将托盘交给他，低声道：“二公子若需要什么，回头让巡风给您送来。”</p>
“嗯。”李初低声应，“外面没什么别的事吧？”</p>
“没有……”</p>
沈玄度听着他们一问一答，下床穿好衣服，转过屏风。见李初关门转身看向她，笑道：“醒了？来，吃早饭。”</p>
“嗯。”沈玄度挽起袖子洗了把脸，又拿帕子随便的擦了两下。</p>
一旁的李初微微皱眉，一边将碗筷摆好一边随意道：“我记得以前在乾京的时候，你身边没什么伺候的丫鬟，只有个老嬷嬷。现在身边照应你起居的是那个小蛮吗？”</p>
“嗯。”沈玄度走到桌边，先俯身看了看他气色，确定比昨日好了很多才坐下，“小蛮很能干，什么事情都能料理明白。哎！若不是她那嗓音，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也不至于跟着我，风餐露宿……”</p>
沈玄度忙住嘴，飞快的扫了眼李初，嘿嘿傻笑的拿起筷子，“确实饿了。”</p>
李初侧头看她，本该是个娇养的小娘子，偏偏走这么一条男子都不愿走的路。</p>
“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沈玄度见他面色不好解释道，“都习惯了，没觉得辛苦。还治好了东西不完整不吃的臭毛病。再说你看这两艘大船，船上好东西多了去了，不比在乾京时候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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