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瓷器铺的，他偷了我家的茶杯！”</p>
“好，我晓得了。”沈玄度俯身看着下面，见断刃趁乱摸到了嘎鲁身旁，便问道，“嘎鲁，我且问你，他们说的这些，你认吗？”</p>
“我不认！”嘎鲁气愤道，“我没干过，不认！”</p>
“三位掌柜，你们看，他不认。”沈玄度望了望天空，已经快下半夜了吧，“三位掌柜找我，是想？”</p>
“砍了他双手！挖了他双眼！”</p>
“哦？你们属于海天水城，他……”沈玄度指向嘎鲁，“是北州人。而我，是个借路的商乾人。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砍他手挖他眼？”</p>
下面的人一怔，随即又听沈玄度说道：“啧，你们海天水城真是……有独特的风土民情，这么晚了，掌柜的们竟还开门做生意。你说好巧不巧，这个北州人就进了你们的铺子偷东西……”</p>
“巡抚大人何意？”牛掌柜开口，“您不是要包庇他吧？”</p>
“哦？请问牛掌柜，你们可是抓了他现行啊？”</p>
问话一出，下面群情激愤，全都可以作证，当街在嘎鲁身上都出了赃物。说着说着，作势要去围打嘎鲁。</p>
“嘎鲁，我问你，他们可是从你身上翻出了东西？”沈玄度看向被五花大绑气的满脸通红的嘎鲁。</p>
嘎鲁不想承认，但还是老实的道：“是！但我没有偷他们东西，他们这般羞辱我，我要杀了他们！”</p>
“巡抚大人，您听见了，他要杀人！”</p>
“哦？他杀了吗？”沈玄度喝问，“三位掌柜，嘎鲁的为人我知道，老实的很，嘴里一句谎话没有。你们说他偷窃，我不大相信……”</p>
下面一片安静，随着她的话开始交头接耳，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p>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谁不知道这些北州人是跟着你出来的，他就是你的人。”</p>
“对，是你的人！”</p>
嘎鲁使劲挣扎，大喊：“我若不是看在圣女的面子上岂会被你们擒住？你们所有人都在说谎，该杀！”</p>
嘎鲁力气颇大，一时间差点儿从他们手中挣脱。断刃趁乱给了他一巴掌，嘎鲁看到断刃警告的眼神，停了挣扎。</p>
人群见他再动弹，转头又对着沈玄度叫嚷：“这是仗着身份要压我们，明显的在护着这个北州人。”</p>
“对，都知道海天水城年年给商乾供着银子，朝廷的巡抚竟然护着外贼……”</p>
“对，她跟北州人蛇鼠一窝，简直是狼心狗肺……”</p>
沈玄度目光瞄定说她狼心狗肺的那人，提脚飞身下去，揪住那人衣领冷笑道：“狼心狗肺？呵，你说的这么肯定，一定是见过我身体里装的是什么了？”</p>
那人忍着怕，梗着脖子道：“我没见过，但你……”</p>
“没见过？好啊。”沈玄度将他掀翻在地，一只脚狠狠踩在她胸膛，唰啦一声拔出匕首，“你既然说了我是狼心狗肺，但又说没见过。眼见为实，现在我就挖了你眼睛吞进肚里，你好好的去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狼心狗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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