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笑着说:“行了吧李厂长你也别在这里卖惨，这样吧你先让人拉几头野猪回去自己收拾，这样今天中午也能让工人们先吃上肉，至于其他的等肉联厂给弄好了再分，你看怎么样？” 李怀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开口道:“秦处长也别等肉联厂了，我估计待会儿还会有其他单位的人过来找你们，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客气了，这批猎物你直接给我三十头一百五十斤以上的野猪、鹿各十头、狍子十头，至于野兔野鸡你看着给点就行，我回去自己安排人收拾，至于肉钱肯定少不了咱保卫处，你看怎么样？” 秦明看了看其他几位副处长，见大家都没有反对，就笑着说:“行，这次就按李厂长的意思办，等下一批咱们再商量，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有好事儿肯定首先得照顾你李厂长。正好借轧钢厂的汽车还没还，直接让人给你装车上拉回去吧，对了额外给每位司机师傅两只野兔、两只野鸡，他们跟着辛苦了。” 李怀德见事情说好了，也不啰嗦直接拉着王胜利就走出了办公室。 张尚武看着李怀德的背影叹了口气:“老秦，咱不得不承认李怀德在为人处事上确实有一套，懂分寸、知进退，这么多东西，他就要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说实话如果他再多要点儿，看在书记的面子上咱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秦明笑着说:“李怀德这家伙确实厉害，我跟他打交道的时间比较长，因此对他也多了一些了解，虽然外面有人传李怀德就是靠老丈人的帮扶，才有今天的地位，我却并不这样认为，不错李怀德的老丈人确实给他不少帮助，可是咱们也不得不承认他李怀德自己也有能力，自从李怀德当上后勤主任以后，咱们轧钢厂的伙食水平就有了不小的提高，花同样的钱，人家李怀德就能让工人经常改善一下伙食，这就是他的本事，李怀德在下面工人里威信挺高。” 熊青山哈哈笑着说:“如果他李怀德真是绣花枕头一个的话，咱们书记也不会跟他走得近。刚才李怀德说的话很对，估计待会儿就会有关系户们找上门了，依我看咱们现在就把份额定下来，别到时候凭空得罪人。” 秦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现在时间紧张，咱们也就别整那些繁文俗礼了，我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大家再补充一下。我的意思是给市里和人武部都跟轧钢厂相同的份额，另外那头黑熊也别宰杀了，直接先给市里送过去，让他们食堂自己处理吧；给每位参加训练的人员两斤野猪肉、一斤鹿肉和两只野兔，让他们给自己家里送回去，虽然咱们也都知道这些人的家里大都不差这一口肉，不过总算是咱们保卫处训练基地的一点儿心意，至于去打猎的人员也不用特别照顾了，反正以后大家都得去山里、待会儿老熊你给那些家伙说一下；给保卫处每个人发两斤野猪肉和一只野兔，至于野鸡除了给几家单位的部分，其余的尽量留着给训练人员炖人参鸡汤补身体；咱们训练基地现在接近六百人，按照一个星期的使用量留下足够的肉，至于还剩下的可以适当处理一些关系户，大家有什么其他建议尽快补充，咱们得马上把外面的猎物分好，否则有人来了开口咱们也为难。” 几位副处长小声商量了一下，又提出给保卫处各级领导额外分点狍子肉、每人一只野兔一只野鸡，至于轧钢厂的领导，这些人谁也没有提及，从轧钢厂代理书记肖建国在背后诋毁林书记以后，两边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也就是有李怀德这个分管后勤的副厂长的缘故，否则这次的猎物根本不会卖给轧钢厂，不错就是卖，而且还是按照后勤处采购科制定的市场价、也就是鸽子市上的价格，如今凭票购买一等猪肉七毛八分钱、二等猪肉六毛八分钱、三等猪肉五毛，只不过是供应有限，每天一大早肉铺外面就排起了长龙，一般不到八点肉就卖光了。虽然鸽子市上也有少量下面村里打到的野兽肉售卖，不过价格可要高不少，野猪肉至少也得一块钱。 至于市里和人武部，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到钱，其实人家上级领导部门又怎么可能让下面吃亏？否则的话等以后再有了啥好玩意儿，谁还主动给送过去？对于秦明把黑熊直接送到市里的举动，大家也都是默契地没有提及，其实黑熊身上除了熊胆也就是熊掌了，如果私底下大家弄两熊掌尝尝味道，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主动送给上面最合适。 商量完分配方案，大家也没有耽搁时间，立刻起身离开办公室，开始各自忙活起来，至于关在保卫处拘留室里的易中海和秦淮如，这几位早就把那两个家伙给忘到脑后了，现在可得抓紧时间把外面的猎物分开，到时候就算有人来了也好应付。 来到食堂前的空地上，看到李怀德和王胜利正在指挥着人往车上装野猪。 回头看到了秦明等人，李怀德掏出中华烟，一边给众人散烟，一边笑着说:“秦处长，等肉联厂宰杀完后，那些内脏啥的也都卖给轧钢厂吧，我打算回去找人做成卤煮，给厂子里工人改善一下伙食。” 有这么多肉秦明当然不会在意那点东西，于是笑着说:“我说李厂长，咱们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卖不卖的，那就多见外了，那些内脏啥的就都送给后勤处了。” 李怀德哪里还听不出来秦明的言外之意，那些东西给你后勤处了，你自己看着收买人心去吧，乐得他哈哈笑着连声道谢，要知道这买回去的东西和别人白给的东西，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太大了，同时李怀德也不由暗暗感慨，以前的宋解放和郭三虎简直就是一对睁眼瞎，有秦明这样能力出众的人不想办法拉拢，偏偏选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