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白计安把车停在市公安局门前。</p>
门卫推门出来，看着他，有些恍惚。</p>
“你，是不是贺队长的朋友？”</p>
他很面熟，只是，今天，眼前这个人的表情不似平时那般从容，让他着实不敢确认。</p>
白计安抬头向贺威办公室的窗子望去，黑压压一片，像没人，又像已经休息了。</p>
“没错。”他点点头，“我是他朋友，我可以进去找他吗？”</p>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上去也没用。贺队长带人执行任务去了，今天早上刚走。”</p>
白计安愣了愣，他低头掏出手机不断刷新，结果都是一样。</p>
他没有漏掉贺威的消息，他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p>
白计安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吗？”</p>
门卫沉思，用眼睛瞟着白计安，犹豫到底能不能说。</p>
明白他的顾虑，白计安不再为难他，说道：“一周，能回来吗？”</p>
给出大概范围，门卫道：“应该能，也可能更久。”</p>
“好。”白计安点头致谢。</p>
他转身走出市公安局，回头望着那扇漆黑的窗子。</p>
回到车里，他调出手表的定位，看着屏幕上那颗不断闪动的红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p>
酸涩气息冲进鼻腔，白计安立刻别开眼，抽了抽鼻尖，点火回家。</p>
以为白计安一夜不会回来，vent看着失魂落魄的人，有些吃惊。</p>
“你怎么了？”</p>
白计安走进衣帽间，从柜子拉出行李箱。</p>
“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走。”</p>
意识到见面的结果并不理想，vent不再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查看机票。</p>
半晌，他回身站在门前，看着埋头收拾行李的白计安，说：“今晚还有最后一班飞机，你想好了？确定要走？”</p>
“想好了。”</p>
见他心意已决，vent也不再说什么。</p>
正要离开时，他脚步一顿，又走了回来。</p>
“cathara和小栗子他们怎么办？不说一声吗？”</p>
白计安摇头：“cathara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担心。至于凉，开宇可以照顾他，跟在他身边，比在我身边更安全。再说，我一周就回来了，落地说也来得及。”</p>
“好。”vent瞧他的样子，连贺威的名字都懒得提。“那我去收拾行李。十五分钟后出发。”</p>
vent走后，白计安停下收拾行李的手。</p>
他看着摊开的行李箱，突然不懂他在收拾什么。</p>
不过去一周而已。</p>
况且，他在美国有自己的房子，吃穿用度什么都有，根本不需要他带着这些累赘。</p>
他只需要拿上证件和手机，人离开。</p>
白计安低头，呆呆看着腕上，贺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忽然想起那日出院回家，贺威拉着他的手，一边帮他戴手表，一边气鼓鼓地说：「下不为例。」</p>
指尖搭上金属扣，白计安把手表摘下收进表柜。</p>
贺威在外面执行任务，虽然他不知道任务的内容是什么，但一周的时间不短，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