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据密探回报,盛王生性多疑,叶啸负伤,盛王颇有微词。” “此次叶清宇出战,许进不许退,军粮军饷,都十分苛刻。” 听到廿白羽汇报的事,澹台烬没有丝毫意外,就盛王那个老不死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不会善待良将,毕竟他多疑,看谁都像是想抢他王位的乱臣贼子。 不过,虽然叶家帮亲不帮理,极其没有脸皮,但是叶啸和叶清宇也是善于打仗的良将,若是能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个助力。 …… 迦关都城—— “刘副将,我们的粮草还有多少?”叶清宇询问自己的副将。 “口粮已不足三日了,将军。” “景寇每日都来攻城,将士们的口粮和伤药削减的厉害。” “很多弟兄,都快撑不住了。” “咚!”叶清宇一掌拍在木架上握紧,回想着盛王的回信…… “尔父连失三城,举国蒙羞,所费粮草甚巨,今官仓空虚,尔自去筹措,迦关失守,朕定将叶氏满门抄斩。”叶清宇想到盛王最后一句话,猛的松开手转身走出去说: “先将粮食发放给兄弟们,剩下的我明日再想办法。” “是。” …… “现在的叶清宇就是靠着一口气硬撑着罢了。”澹台烬坐在营帐主位上说。 “盛王昏庸,还有如此良将带兵上阵。” “吼——!”趴在澹台烬身边的白虎叫了一声,然后在澹台烬看了它一眼后畏缩的偏过头乖乖趴着。 “最近可有猎得什么厉害的妖兽吗?” “属下听闻附近山中,有一七尾妖狐出没,已派了人手去猎捕。” “但还未曾猎获,是属下失职。”廿白羽低头认错。 看来是遇到熟人,不对,是熟狐了。 “无妨,朕会亲自去。” ………… 一片高耸的草丛里,一袭紫色衣裳的翩然走在其中,不远处埋伏了众多黑衣月影卫,蓄势待发。 廿白羽看着翩然走近,吹了一声口哨。月影卫一齐上前包围准备抓狐,结果一阵打斗下来都没打过翩然,最后众人合力设置阵法把翩然捆在里面。 翩然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阵法,不屑一顾: “雕虫小技,还想抓你姑奶奶。”说着身后出现七个狐狸尾巴,强势破阵。 “不好!这妖精要逃了!”廿白羽大喊一声,让藏在暗处的澹台烬听到。 廿白羽话音刚落阵法就被翩然破开,眼看着她就要成功逃走,关键时刻澹台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掌把翩然拍回原地,月影卫围上去包围住。 “没想到,今日猎妖,竟然有意外之喜。”澹台烬看着翩然那副警惕心拉满的样子,心觉有趣极了,可惜了不能把狐狸皮拔下来给清禾做件披风,还要指望这只狐妖领兵训练妖兽。 想到这还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表示遗憾不已。 “呵~故人重逢,真是巧啊。” 翩然看着澹台烬,想到他的血差点就让她死了,对死亡的恐惧使她转身就想逃走。 “呃!”被澹台烬伸手用力量禁锢住。 “你再动,就断了你的尾巴。”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动容,跟刚才还笑着说故人重逢判若两人。 “澹台烬。” “之前和你们一起的叶夕雾,怎么不见了?”试图转移澹台烬注意力。 “你见过她?” “原来你在乎她,我可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才问你的呀。” “不要张口污蔑我,谁在乎她那个蠢货。”急忙开口撇清关系,仿佛叶夕雾三个字跟他扯上关系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名一样。 这可给翩然看得有些意思了,原来澹台烬喜欢的另有其人啊,估计是第一次见面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了吧。 “朕今日不想杀你,你还有用处。”澹台烬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意,走到翩然面前蹲下身看着她,手上变出一枚黑色药丸,没错,是纪清禾特意为了控制翩然用魔气炼的药。 “这是夷月族的秘药,吃下它,忠于朕,替朕做事,便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若将来你背叛朕,便会受到万虫噬心,爆体而亡。” 说着拿着这颗药递到翩然面前,翩然害怕的头往后缩。 “怎么样,你是吃下它,还是……”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廿白羽,廿白羽很上道的拿刀架在翩然脖子上。 “额——!”翩然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朕就要用你的皮做一件狐裘了。” “慢着!”眼看刀就要割到脖子上,翩然妥协了。 “我答应你。”拿过澹台烬手上的药吃下去。 …… 迦关营帐晚上—— 士兵走进叶清宇的营帐禀报道: “将军,外面有个,有个女子求见,说是您的故人。” “让她进来吧。” 翩然一身镶金红衣,穿着华丽的进来,叶清宇抬头,发现是翩然一脸惊讶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翩然。”声音柔和的喊着她的名字。 “许久不见,我当你已经把我忘了。” “我以为那时你已经……”急忙开口解释,话说到一半停住,疑惑的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澹台烬就在城外四处抓捕妖兽,小心被他抓住。” “已经晚了。”心想着都已经被抓了,再提醒我就属于马后炮了。 “我奉景王之命,前来劝叶将军归降。” 本来还担心翩然的叶清宇,乍然听到让自己投降的话,脸上的笑意散去,转身说道。 “你走吧。”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别着急赶我走啊。” “就当……陪我叙叙旧。”说完这句话翩然看见桌上写一半的信,伸手拿起来念: “迦关粮草告急。”叶清宇上前想夺过信件,被翩然躲过去,接着念: “仅余三日之数,恳请陛下先拨粮草救急,臣定当竭尽全力守住迦关。” “像这样的奏书,你上了几封?又可有粮草送来?”叶清宇偏过头不看她。 “盛王打的好精明的算盘,粮草都没有,却要人守城。” “还是说,盛王,根本就不在意将士的生死。” “只在意,这座城池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