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全身一个激灵，似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猝然回头，淡淡月色中，那一副雍容华贵的气度，正是刘奶奶，身边却未见任何婢女。</p>
“刘奶奶，您……”</p>
刘奶奶露出温和的笑容：“看来老身是猜对了。”</p>
“您……是怎么猜到的？因为我的剑？”</p>
“是，也不是。好孩子，陪老身走走吧。”</p>
“……好。”</p>
秦溪搀扶着刘奶奶，心还在怦怦直跳，一老一少两人似与夜色融为一体，慢慢地在船上踱步。</p>
“今日上巳，玩的可还欢喜？”</p>
“还……行吧。”</p>
“可有见到心仪的女孩子？”</p>
刘奶奶没来由这么一问，秦溪脑海中却满是那红色的身影，但萍水相逢，身份悬殊，天各一方。</p>
“……没有。”</p>
“呵呵，好，你要学会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不要欺骗自己。”</p>
秦溪忽然觉得刘奶奶的话语句句能刺透他的灵魂。</p>
“老身的丈夫，儿子，孙子都死在我前头，本也没什么盼头，只想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想到终了之际，稷儿还能寻到你回来，倒是让老身想到许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就好像昨天刚发生一样。”</p>
“是因为……我？”</p>
“对，是因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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