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直接挂断,电话又响起,他不耐的接听电话,那边的厉采曼嗓门很大:“严谵你在哪儿?雅雅又不舒服了,你赶紧回来看看。” 又是博美雅? 所以他们昨天、今天,都是在一起? 心脏突地一跳,我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不禁窜紧了手指,脸上却又保持着无所谓的轻松淡然:“赶紧回去看看你的雅雅,我就先走咯。” 婆婆帮着小三上位,真够无耻! 严谵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一句:“好,我现在就回去。” 我跨步就走,一步、两步、三步、十几步、几十步、一直走到拐弯处,身后的人也没有追上来,很好,这样挺好的。 周围的黑暗包裹着我,压抑得让我有些窒息,我伸手撑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出来。 太痛了,痛到好想好想从来没认识过他。 一直到九点钟,我才昏昏沉沉地回到房子,却发现我把他的衣服穿回来了,脱了扔在沙发上,然后去了浴室冲洗了一个澡。 一想起杨少坤猥琐油腻的样子,我就恶心,所以脖子处我用力地搓洗着。 洗漱好,我直接浑身沉重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耳边总是回荡着厉采曼那句话:“严谵你在哪儿?雅雅又不舒服了,你赶紧回来看看。” 又不舒服了? 这时微信来了几条消息,有几条是叶晗的消息,全是担心我的话,让我心中暖暖的。 跟她聊了一会儿,我把她的块转给她。 叶晗直接退回来:你要是再还给我,我们就绝交吧。 张翠芳对我的态度恶劣,让她一直很内疚,我要是坚持把钱这个钱退给她,她估计气得几天吃不下饭,所以我就没有继续转她。 第二天。 我早早起床洗漱去上班,来到琴行我就听见大家议论杨少坤,说他昨天晚上,双手被人打骨折。 而这个消息来自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号主在逗音发表的视频。 蒙丽文走过来,对我说:“景姝,你看见视频了吗?不过他这种人就是活该,总会有人出面教训他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严谵虽然出手很重,但是好像也没有把他的双手打骨折吧?难道,他回去后又派人去把他打了一顿? 蒙丽文还把视频拿给我看。 视频是在一条宽敞的马路上,突然有一辆漆黑的车拦住杨少坤,很快里面走出两名强壮的男人,把他拖下来。 周围很黑,看得不太清,但是足够能认出那个男人是杨少坤,随着一名男人钳制住他,另外一名男人手持棍棒对准他的双手狠狠地捶上去。 杨少坤发出惨烈的嚎叫。 而那两名男人做事利索,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打完后迅速离开。 这点视频已经点赞几百万,评论几十万,大家在评论区聊得火热朝天,都在猜测是谁。 苗宁讽刺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能被杨少坤这种人看中的女人,也不是啥好东西。” 旁边的蒙丽文走到前台,伸手重重拍着柜台:“我说苗宁,你是不是命不好啊?不然咋嘴这么贱?昨天不是你上赶着搔首弄姿吗?人家杨少坤也瞧不上你,今天就搁这儿说这些,嫉妒就是癌症,小心得癌症。” 苗宁气得跺脚:“店长,你怎么老帮着她啊?” 蒙丽文从口袋掏出眼镜戴上:“因为人家比你美,颜值就是正义。” 这句话是故意损苗宁的。 苗宁也不敢动怒,只能用两只恶毒的眼睛盯着我。 我衣服有块弄脏了,就去了盥洗室,蒙丽文也走了进来,她径直朝着男厕所走,走了几步好像回过神退回来,呵呵笑着:“我晕,我差点都把自己当男人了。” 她忍不住问我:“景姝,你为啥离婚啊?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会走到离婚的下场。” 她性子有点直来直去,直接把猜测的说出来:“难不成他家暴?酗酒?吸毒?妈宝男?大男子主义?还是在家不上班好吃懒做?” 我搓着衣角上面的污渍:“都不是。” 我刚想说他出轨,蒙丽文凑到我耳边小声猜测:“是不是他下面不中用?”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愣,尴尬道:“可能吧。” 蒙丽文开始自行脑补:“那他应该是年少不懂事,手撸多了,导致阳痿。” 我想起结婚一年他从来不愿意碰我,心中有口恶气,附和道:“岂止阳痿还早泄、不育。” 蒙丽文叹息一声:“他咋跟中老年人一样,问题这么多?我妈是男科医院的医生,不然你带他去看看?” 她开始劝解道:“不到万不得已就别离婚,我听苗宁她们说,你老公长得帅还有钱,这年头找这样的男人可难找了,喜不喜欢无所谓,主要可以留在家里赏心悦目。” 我语气带着厌弃:“他一点都不赏心悦目,一年365天,都是摆着一副臭脸。” 蒙丽文听后又猜测:“他是不是有天生臭脸综合症?啧啧,问题真多,婚姻不能将就,你现在才二十五岁,还有一个甲子的时间,一直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多难受啊?” “你们琴行的工作人员就这么喜欢躲在厕所讨论男人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冰冷的嘲讽声打断我们的聊天。 我侧头看去,倏然撞上一对熟悉的深眸,瞬间心惊肉跳,这个问题挺多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他刚刚是不是全部听见了? 这么一想,我略有些尴尬。 严谵眸光讥诮地睨着我,须臾又转开,径直朝着男厕所走去,里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蒙丽文看着严谵的背影,不乐意:“这谁啊?我们又没讨论他。” 她故意扬高音调:“多吃青菜身体好,少管闲事威信高。” 就在这时,苗宁冲了进来,摆着一张冷脸:“景姝你在厕所蹲一个小时啊?你老公来找你了……” 蒙丽文忙问:“你老公来了啊?我去劝劝他。” “劝我什么?” 严谵从男厕走出来,又走到盥洗池旁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