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爷儿俩,觉得喉咙被阻塞了,一股酸性的物质从阻塞的地方向上涌,冲到两腮,鼻孔和眼底。 “贤侄,此事当真?” 吴师爷点点头,道:“乔家自己的庄子上 也有窑口, 我刚才说的就是那窑口上人工的待遇。 至于咱们这里 还得老夫人亲自看过之后才能定夺, 有一点族叔可以放心,只要咱们认真做事,老夫人是不不会亏待大家的。尤其是有像族叔这样有本事的人。” 这话说的吴族长心里舒坦至极! 吴有田却被吴师爷那句他能竞聘管事的话镇的脑袋发懵:“我我真的可以试试?” 吴师爷望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道:“就凭你识字多,还有一手高超的制陶手艺,那可能就拿双份的工钱了!” “贤侄,这是咋说的?” “族叔, 若是你不嫌弃的话, 也可以去乔家作坊担任个老师傅的职务, 十两银子一个月时最少得收入了,若是你们还做出什么新的东西 那赏赐更是不少了!” “这老夫人日后,还能不许咱们自己制陶?” “那自是不会,只是他们的厂子恐怕规模不小,咱们恐怕争不过的。” 这种砸人饭碗的事,一般是比较招人恨的,可是乔欣明确规定了,必须在当地招收一半的底层工匠人手,虽然会有让当地人架空的风险, 可在这个时代,经商的哪里能斗得过做官的。 只要他家三个好大儿,迎风不倒,收拾那些贪心不足的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出三日,吴有田就把散在外面的族人给找了回来,去县里服徭役和干活的也就两处! 一处是家里掏不出钱,轮到谁家,谁家就真的派人来干活。 这里的活计相对要轻松许多。毕竟是免费的活计,若是逼的太近,出了人命,这些监工的官吏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尤其是今年来了个执法严明的知州。 在郓城处处缺人的情况下, 随意打杀民众,一旦被查了出来,他们轻则丢官赔偿,坐牢, 重则流放千里。 另一处就是有所不同了, 这里面安排的活计都是脏活累活,而干这些活得人 都是那些家有资产不愿意亲自服徭役, 而雇佣乡下缺钱的人干。 只要工钱开的高,多的是人抢着去做, 哪怕是去山坳子里挖矿,给官府修建城墙,替富人家修墓,一走一两年,只要提前把钱支付给家里的人,哪怕是一走一两年,前来争取的人也是趋之若鹜。 吴兄弟本来也有打算去报名,可 被吴族长严厉拒绝了,只准他们在县城附近找活干,决不允许远蹲。 吴有地蹲在棚子里和弟弟吴有财寻思着,手头上的活计刚刚做完,兄弟俩帮着通了沟渠,得了三两多的银子。 自己是不是要去做一段时间的纤夫,听说昌河下游最近来了不少大船。大准备往西南行去。路过他们这一段需要人力拉纤才能过得去。 由于河岸陡峭路难行, 这百里多路一人都愿意给上五两二钱的银子。 吴有财人小胆子大,撺掇着他哥道:“二哥,我心动了,咱们报名吧,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现在出来找活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再干一个月再回去吧, 这样的话 能够给娘攒够半年的药钱了。家里的窑口也有钱买材料修一修了。搞不好咱们还能买上二亩地。” 吴有地很是心动,可想起爹的话,还是摇摇头。 “爹知道了会打死咱的,这活不好干 还是别了。” 吴有财不大愿意放弃,这年头不怕吃苦,就怕吃苦也拿不到银钱。 当哥俩正别扭头的时候,有监管人走了进来喊道:“谁是吴有财,吴有地,有人找!” 哥儿俩一出来就瞧见自家大哥在不远处来回的走动! 可哥俩心里却咯噔一下子,急步上前问道:“哥,你咋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啥事了?” “是有事,找你们呢;其他都在哪儿, 都一块找找,放心不是坏事!” “到底是啥事, 要把大伙都叫到一起?”吴有财是个急性子,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好事, 智贤弟回来了, 要在咱们镇西边的湖田,替他们东家建立厂子和窑口,专门用来烧瓷,烧陶, 这不是需要人帮忙吗?想着用生不如用熟。他打算先在咱们族里先招人,不够了再找别人, 是给工钱还管午饭的那种。 啊爹这才让我马不停蹄的过来叫大家回去!” 吴有财嘴一瓢,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智贤哥, 你是说当初那个 在咱家吃住三年,然后不辞而别的智贤哥?” “三弟,不可胡说, 人家那时候是给了钱的,不存在白吃白喝,临走时也跟俺爹打了招呼,只是你年岁小,不知道罢了!如今他可是可是知州大人身边的红人,可由不得不放肆。” “知州? 是咱们郓城的那个知州?” “嗯,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别打听了, 快去叫人!” 吴师爷带着族人在老家给乔欣看场子, 而乔欣却却在府里安慰心里受伤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