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窑主是半夜到了老湖镇的。 曹管家巡夜远远的见到见老长的一队火把往镇上来,以为是哪儿来的一帮子打劫的,连忙把禀告乔欣,又找到李忠赶紧把平时训练的那些青壮都组织起来。 若是误会一场,那还好说,可万一是他猜想的那样, 一点准备嗯都没有,那他们岂不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老夫人 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众手。 乔欣正靠在床上,就听见外面秦嬷嬷吗叫:“老夫人,曹管家过来了,好像有急事!” 乔欣收拾一下走了出来, 就见曹管家正在屋外转着圈子。神色焦急! 乔欣看着他, 奏折眉头道:“火烧眉毛了?啥事让你急成这样?” “老夫人,有一队人朝咱们这儿过来了,看样子都百十来人了!” 乔欣眉头一扬,有些意外。她返回屋里取下弓箭,吩咐秦嬷嬷锁好内院的大门,这才往外走去。 徐氏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穿着一身短打,手里还拿着一个木棍,见了乔欣,上前问道:“娘。发生啥事了?媳妇怎么听到敲锣声?” “没啥大事,你守好家,我带人出去看看!” \"要不媳妇随娘一起去看看?”乔欣不在家, 这样的场面,徐氏心可没底, 还是跟在婆婆身边踏实一些。 “我把护院都留给你, 咱家这些东西可得靠你收着了。你跟着我,万一有啥事,我反而放不开手脚!” 徐氏这才 点头应下,只是握着棍子的手,越发苍白! 锣檫声一响,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不过一息之间,大老爷们和壮小伙子们 手里拿着各式农具赶到了麦场,后面还跟着一群媳妇婆子,持着五花八门的擀面杖,水火棍,嗷嗷的望着冲。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 那些外地人,何金卓起来查觉情况,正看见伺候他们的两个粗使婆子,一人背着一把竹扫帚,打开远门就要往外冲。 他连忙喊住对方问道:“大半夜的,你们这副会打扮,这是准备做啥?” 那婆子站住身子,回道:“公子赶紧回屋休息吧, 这半夜锣声响起,应该是有生人进村了,村长在着集大伙呢,咱们的去支援大家!去晚了会就没有积分了, 到时候 就评不上优秀了。” 何金卓,有些不明,还待再问,可那婆子已经不给他机会了,风一般跑远了, 那腿脚利索的哪像上年纪的人。 宋窑主这一路走来可是累的够呛,第一次为主家办事,他是日夜想着把事情做的乔欣满意。 当三四口大水缸被烧制出来的时候, 他原本打算是雇佣王家的渔船走水路送过来的。可张叔和族老一直都没见过主家的祖宅到底在哪儿,是何等的气派,真的如同王家那帮小伙子说的那么好? 不亲眼过来看看,这心里如何有底? 就这么的,土家堡联合王家村和庄子上的庄头 一起选了四十来人,组织了 十多辆牛车,又狠下心里来租借三十辆车,不仅为乔家送来了三十多个大案水缸,多数个缸里还装满了麦子。王家村收集的咸鱼,干虾等等,那些腌制的河鲜。 宋窑主和张叔挑选二十多个年轻的匠人,这一路上怎么装卸大缸可得全靠他们的法子,人少肯定不行。 庄头也不示弱,他们是来送麦子呀,人少的也不行呀,得十多个人照顾着吧。反而是王家村 只来了里正和王大拄。 他们村不少年轻人最近总随着霍管事跑水路来老湖镇运货,对这地可谓是相当熟悉了,也就不再在这个时候多派人过来了。 就这么日夜不停的赶路,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进入了威州府的范围。 这一路上可算是畅通无阻。还得多亏了乔欣 ,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剿匪行动。 临近老湖镇路口的时候,又遇到了一队南方来老湖镇拿货商队。两队人彼此防备而又默契的朝着一同一方向走,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安然无恙的进入了老湖镇。 风尘仆仆的两队人在进镇的前一刻被截住了。 大晚上的,上被一群拿着武器,来势汹汹的村民给堵住了去路。宋窑主等人吓得差点当场去世等两方人马的带头人一个照面, 可算是解除了误会。 曹管家 前一阵子 去云溪镇送农具的,和宋窑主,庄头都打过照面。这会总算把人给认出来。 “是你们呀, 发生啥事了 咋大半夜的往这赶?老夫人,是云溪镇那边庄子里来人了,没啥事误会一场。” 曹管家话音一落,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眼力见的村民已经开始往自家屋里走了。 既然不是麻匪进村,这是乔家自己的家事,他们还是别多打听为好! 眼见着这帮子人,都累的不行,李忠开始安排一些壮劳力 帮忙卸下车子上的货物, 又让人把牛车赶到麦场, 招呼大伙 有现成的磁疗青草啥的 赶紧贡献出一点,等乔家缓过来了 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倒是王叔林和庄头几人,上前几步,指着他们车队后面的人,低声的回禀,说,:“后回东家,那和咱们不是一路的,可不能轻易的让人混了进来。” 曹管家往后面瞥了几眼,也是意外, 这么晚了,咋还有商队过来? 乔欣却心里有数, 这狗系统怎会掩耳盗铃,大半夜的伪装出一个南来的商队 给她送种子呢。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 “ 我知道了,老曹,我看大伙累的不轻,带他们去麦场休息,天比较热,心区地窖里多拿点西瓜给大伙解解渴。 让方大厨在辛苦一下子,给大伙做一份鸡蛋疙瘩汤,把晚上备好的番茄拿两筐, 再拿一筐鸡蛋,一袋子面粉,就在麦场上支几口大锅,找村里人多借借草帘子, 先应付一下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