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并没有过多废话,他简明扼要地就交代了整个事件,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场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这事还与他没多大关系!他完全就是遭受无妄之灾、无端被牵连。 本来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既没有招惹任何人,更不曾冒犯到谁,却莫名其妙地平白遭此一劫。 城阳县主的父亲汝南郡王,站出来说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听说当时你们仆从坐上了马车,大伙出行 谁会这么做?显然是事先知情的,有备而来,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你们提前策划好的,”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这不合常理。” 逍遥侯跳起来,指着对方鼻子只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儿子是命好,躲过了这一难,这不代表你们谁都可以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老子还没死呢,你个老匹夫,欺负稚子小儿算什么本事?” “侯爷息怒,息怒!”曹公公得了武帝的指示,连忙拉住火力全开的逍遥侯。 可双方都已经上头了,岂是说停就停的了?公公拦得了这个想,又拦不住那个,对骂,丢鞋,喷口水,文臣骂街的场景,乔欣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 啧啧啧,果然比书本上写精彩。 这些丢掉脸皮子的文臣武将,对骂起来跟菜市场上老头,老太太掐架毫无差别。各种下三滥的手段,使出浑身解数,专攻别人下三路路。 乔云清 见乔欣吃瓜吃到兴奋处,差点 就要 鼓掌叫好了,连忙 拦着点,“啊娘, 你收着点 ,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 乔欣抬头 往上一看果然 对上 武帝的目光,伸出的手掌 硬生生的站了个弯,落在了鼻头上 。乔欣 挪开了视线,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武帝不怒自威,斥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无礼!看看你们那副德行,简直就是一群泼皮无赖!若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百姓贻笑大方!” 皇帝看向乔氏,语气稍微缓和一些:“乔氏,你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便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吧!” 乔氏叩头谢恩后,缓缓开口道:“回陛下,其实这事说来话长。臣妇原本计划带着家眷前往云溪镇查看自家庄子。然而,当我们抵达目的地时,却惊讶地发现整个镇子里到处都是遛狗之人。 更让人不安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既不见孩童嬉戏玩耍,也不见妇女们忙碌的身影……”。 臣妇随行的车队里将近有10名孩子,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若是他们其中一人被狗咬伤了,我如何对他们的父母交代? 再说了 下人的命 也是命呀,他们都是臣妇精挑细选出来的,咱也就把这些人 和自己的家人相处,自是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总想着 这万一遇到 失控的野狗啥的, 人在马车上,好歹能躲一躲。 抱着这种谨慎的想法,在来京的路上,才让人 没下马车! 哪知道千防万防,在京郊地区依然被狗袭击。如今庆幸没人受伤,可臣妇和徐世子的马就遭了殃。” “陛下啊!您看看老身这副模样,哪里能跟那些达官贵人相比呢?他们家,家财万贯、业大势大,而对于我们来说,一匹马已经抵得上家中一半的财产了呀!发生这样的事情,乔家完全是遭受无妄之灾。 恳请陛下您一定要替老身做主啊!说句实在的,乔家跟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更是没有有什么交集了,但却莫名其妙地受到牵连。 尤其是我那小孙儿和小孙女,被吓得高烧不止,至今仍未退去。我们这些人,都没法找人去讨个说法呢?可以想象平日里那些 受害的百姓, 岂不是叫 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沈都不敢想象 那种绝望! 徐世子与老身一同上京,这一路走来形影不离,他又怎么可能是这件事情的策划者。” 没见过乔欣的臣子,自是跳出来反驳,“你们是一伙的,你自然为他说话,不是他做下的,那些狗怎么不咬他,反而去咬自己的主子,这也说不过去。一定是你们 暗中 使了妖法!” “这位大人,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耳朵聋了吗?我要是 会妖法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 变成一条狗。省的你逮谁咬谁。天天吃着 朝廷的俸禄 却不干一点人事。 这 满京城的人养狗是一天两天的事吗?陛下 身在皇宫 ,日日被你们 蒙蔽 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那是情有可原。可你们天天上朝,下朝,走在大街上看不见也听不见吗? 你们那一双招子被屎糊住了,睁不开了是吧?在其位不谋其政,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趁早让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去干! 这满大街的恶犬整日四处伤人,导致沿途百姓哭声不断,你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今自己的家人被咬了 ,立马满血复活,四处拉人垫背! 怎么的 ,刀子扎自己身上去了 ,才知道疼了? 陛下,老身从云溪镇一路行来,看到道路两旁尽是荒芜之地,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开垦耕种,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如今这些恶狗不仅与人类争抢着有限的生存资源,甚至连人命都比不上狗命金贵。若继续这样纵容不管,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谁也没想到 乔欣这个人 ,一点委屈都不肯受,一点就爆,直接就把人给怼了回去。 徐灿 在一旁听得莫名的痛快!狠人 还是得狠人来收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