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请倒不是不急,他回房查看了一下行李中的弓弩和匕首不在了,就知道乔欣不是行一时之气,想着自己这脆皮的身子,很有自知之明。人都走了半个时辰了,现在追出去肯定赶不上,搞不好成了猛兽嘴里的一盘菜,还不如大哥和三弟回来了再商量个可行的法子。 倒是恒温在房里走来走去,焦急的很。见乔云清还有心情在那儿喝茶,最先承不住气,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乔二哥,你就不担心吗?”在外人面前他们把兄友弟恭演的很好,这二哥啥的真是张口就来。 乔云清看着他好奇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担忧,薄唇染上了笑意,道:“当然担忧,但是我能帮什么忙,武艺学不精,现在去了反而给啊娘拖后腿。我比你了解啊娘,她不做无把握之事。等大哥和三弟回来了,看看能不能再找几个人去看看,也比咱单枪匹马的强。” 恒温只好压下心中的烦躁,陪着乔云清坐在这等人。:“要不我去找找他们俩?” 乔云清主动给他续上清茶,镇定的很:“不急,他们今天的事也多,一会准有人找咱们!” “谁?”恒温一时没反应过来 。 “这事是谁挑起的?” 恒温啧了一声,反应过来了,他真是关心则乱,咋就把范府给忘记了。 乔云清看他安定下来了,不动声色夫人往其身边靠近点,低声的问道:“你已经无大碍了,打算啥时候回去?” 恒温眉头一挑,:“二哥这是嫌弃我在家吃闲饭吗?我可是上交过伙食费的。” “少装疯卖傻,你就不担心再不回去,府里的主事人人恐怕真的要当你不存在了。我听说你那老父亲已经开始上书请世子了。你就是心里对他们不满 但是你的祖父母呢,没对不起你吧?这一次老侯爷能拦着,但是你一直声部贱人死不见尸的,他能够拦几回?” 要不是看在他和大哥一母同胞的份上,乔云清才不会做这个事呢! 恒温惊疑不定的看着乔云清,脸色不太好,这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他也是今天刚刚从护卫那里得到消息,没想到一个乡下的童生居然能够知道这么清楚。 这个二哥比他想象的还不简单,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但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生死未卜之际,母亲和父亲居然这么快就决定放弃抛弃了自己。以前那些疼爱难道都是假的?他不想去承认,姨母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吧,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祖父祖母以后还得他来维护。她又想起京城府里那些老人口中关于母亲和姨母的传闻 乔云清容不得他当个鹌鹑,一针见血的刺破真相,“你那个母亲 虽说是你亲姨母,但是人家有两个亲儿子,又怎么会真心维护你?有是一种好,是真的为你好,但是也有一种所谓的好是高高举起再狠狠摔下。” 很稳想个受伤的小兽,下意识的反驳,“你少挑拨离间,姨母不是那种人,一定是父亲的主意!” “是吗,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的护卫都能时候找到你,你父亲也许也在找,但是府里是谁的天下,你别说你不知道?你父亲常年在边关,府里那些人还是不是效忠于他,那可就难说了!” 恒温愤怒的瞪着他,一时气节,他知道乔云清说的是事实,可这死东西干嘛非要说出来,不就是想赶他走吗?非要扎他的心! 我呸,只要乔欣不开口赶人,老子就是赖着不走! 乔云清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语带威胁的说道,“我对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不感兴趣,要不是看你这段时间确实出钱帮过咱家,啊娘又对你不错,老子早就将你丢出去了。看在你当过我的三弟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人不在京城,但是别让京城淡了你的消息。” 恒温看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讪讪的说道:“你放心,我懂得,时机一到,我准会离开。” 乔云清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斜眼看他,打算结束这场谈话:“最多天,啊娘让我告诉你,天气会越来越坏,威州府丽景城虽然只有三四百里路,真要大雪封山上路” 恒温心里一惊,不得不重视起来,乔欣预报天气可是一说一个准,她她以让乔云清提醒自己,那就是真的严重了。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屋外就响起了范季淮的敲门:“乔兄弟!” 乔云清打开房门,问道“子德兄,有何要事?” 范季淮:???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不是为了你那任性的老母亲,不过这事怎么说都是他范府的下人引起的,乔云清就算生气 ,也是可以理解嘛! 都是演戏的好手,范季淮也不多让,他无视乔云清高深莫测的表情,满脸羞愧道:“都是我家老仆嘴边没把门,好心办错了事,这才引来了一场误会。大哥一听大娘去了老湖镇。也是担心的不行。 这不,立马就让我带人过去接应一下。乔兄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也好放下心来!” “我跟你们去!”恒温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宝剑,显然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二哥还是留在这看顾好侄子们,小弟替你前去。” 乔云清看了他一眼,想着他行武出身,总比自己多几分武力在身,确实比自己去更合适,于是退后一步,就让开地方,点点头默许了恒温的做法, 随即对范季淮解释道:“也罢,子德兄,在下文人一个,手无束鸡之力,去了也只会拖累你们,这是我四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就让他就替我随子德兄弟走一遭,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