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您得手了么？”</p>
老鸨在旁小心翼翼的问道。</p>
“没有。”</p>
自从回来之后，殷棉眠便站在画舫楼船的甲板上凭栏远眺，一言不发，跟丢了魂似的。</p>
“您出手都失败了？”</p>
老鸨面露惊容，要知道哪怕是排名尤在圣女之上头角峥嵘之辈，被殷棉眠盯上了也有性命之危。</p>
李墨不过是潜龙榜十九而已。</p>
“他的师门长辈守在身边？”</p>
“没有。”</p>
殷棉眠看着远方，轻声否定。</p>
“那是为何？”老鸨茫然了。</p>
殷棉眠如今心情本就乱，被她问的有些烦了。</p>
“他的实力，比潜龙榜上所记录的强。”</p>
“比潜龙榜还强？”</p>
老鸨浓妆艳抹的脸都凝固了。</p>
他，才十六啊。</p>
被排到十九她原本都以为有些水份，没想到还是屈居了？</p>
忽的她又听殷棉眠开口问道：</p>
“你可知道观摩什么神意，意魂一经放出，便能让人怒火怨恨消散，无法对此人生出任何负面情绪。”</p>
“这是观的佛门神意？”</p>
“你看他像是禅宗的那帮秃驴么？”</p>
“嘶”</p>
老鸨陷入了沉思，而后面露难色。</p>
“楼船上偶尔会有倌人爱上顾客”</p>
“说人话。”</p>
殷棉眠皱眉道。</p>
“那或许可能应该，是因为爱情？”</p>
“我爱你妈买麻花儿情！”</p>
殷棉眠闻言，险些失去理智了。</p>
老鸨瑟瑟发抖。</p>
“滚去听风楼，将李墨的花红给撤了。”</p>
“是。”</p>
老鸨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p>
殷棉眠则是一个人呆在这，又陷入了沉思。</p>
李墨所说的事情。</p>
有几分可能性，是真的？</p>
另一边。</p>
窗外夜色深沉，包厢内灯火葳蕤。</p>
嬴冰玉腿并拢，轻轻舒出一口气。</p>
三次。</p>
这已经是第三次她被李墨压一头了。</p>
但她如今的心乱如麻，却并非因为再次失利。</p>
别看她后来成了站在九天十地的顶点，令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生不出，强大一直冠绝同辈，乃至最后难寻敌手。</p>
然而她一路走来，却也并非一帆风顺。</p>
同样有险死还生的失败。</p>
认输，就会输一辈子。</p>
这惩罚总是比不上天人幻境，比不上法体劫，更比不上登仙路的。</p>
她如今的心境比以往更圆满，只要顺其自然</p>
稍稍运转意魂。</p>
嬴冰睁开丹凤眼，轻抿唇瓣，朝着李墨看去。</p>
少女眸光中涟漪的清幽，带上了一丝凝重。</p>
“？？”</p>
迷惑的李墨更迷惑了。</p>
用上意魂了？</p>
冰坨子忽然好认真的样子。</p>
小李同学忽然想起，上辈子被好兄弟带去洗脚，出发之前他还特意洗了下自己的脚，结果给他服务的是个叼着烟的阿姨。</p>
手劲老大了，朝他各个反射区猛攻。</p>
在发小揶揄的眼神下，一生要强的小李同学愣是一声不吭，甚至叛逆的了句：‘就这，阿姨你没吃饭？’</p>
众所周知。</p>
冰坨子一直很有胜负欲的。</p>
她从不说不行。</p>
于是小李同学坐回来，毫不避讳的四目相对。</p>
“看来我是时候动点真格的了。”</p>
“好。”嬴冰满脸清冷点头。</p>
“那就换衣服吧。”</p>
“？” 下一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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