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感情或许就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这没过一会儿功夫秦邵松已经喝了两杯,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几人正想继续推杯换盏,他们家门口竟然传来了吵闹声。 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在餐桌上只是陪衬的齐韵荣走出院子,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当他到达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之前见过的赵寡妇拉着秦大哥那个不配当爹的秦成贵正往他们家门口走,还差不到三十米就能到他们家门口了。 秦成贵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就听那赵寡妇一边扯着秦成贵,一边叨叨着,“老头子,那可是你亲儿子,亲儿子定亲不叫亲爹,那可是不孝,就算再断绝关系,他的骨子里也是躺着你的血,你这亲爹不去,是个什么事儿……” 秦成贵不愿意,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之前他们家的行为让他觉得没脸出现,其实他一开始也没太多的这种想法,可自从跟赵寡妇成为一家人之后,赵寡妇便总是叨叨他是个傻子,有那么出息的儿子还能赶出去,要不断绝关系这好处那里止那四千多…… 以及赵寡妇在他面前对自家两个儿子的意见…… 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傻,加上之前两个儿子设计的事情,原本混沌的脑子竟然从被自家老娘忽悠瘸了的状态下直了,对自家两个儿子的偏爱的眼瞎慢慢耳聪目明了。 不得不说,这赵寡妇虽说有自己的心思,但人家那脑子,可是清醒的很,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这不,一听说秦邵松和齐韵如今天订婚,赵寡妇就坐不住了,好说歹说秦成贵也不愿意来,于是就被赵寡妇这么给拖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个情景,齐韵荣连忙向院子里喊,“秦大哥,老秦家的人来了。” 这一声,除了县城里过来的程无私和程扬善不清楚,其他人都明白了什么情况。 秦建富也有些生气,真是的,这种日子上门找事儿,这个成贵真是废了! 秦邵松和自家娘最先出了院子,此时,赵寡妇拽着秦成贵已经到了齐家门口。 看到走出院子的众人,赵寡妇很是和善的笑着,“呵呵,那个姚姐姐,今天小秦订婚,我家这口子作为亲爹,不能不来是不?” 赵寡妇这话,可把姚云凤给恶心到了,“姓赵的,谁跟你姐姐妹妹的,你都比我大了不止一轮了吧,你以为是清朝呢,还姐姐妹妹的!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姚云凤直接赶人。 赵寡妇怎么能就这么直接走了,看着姚云凤不买账,转头又看向秦邵松,“小秦啊,怎么说这也是你亲爹,订婚可是大事儿,没有亲爹的祝福你可是不会圆满的,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幸福的,再说那都是赵老太婆主持的,跟你爹可没啥关系啊。”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恶毒了,意思不让你爹参与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在别人重要的日子里说出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是为了你好。 齐韵如在秦邵松后面看着这老太太,想看看自家未来男人怎么处理这个人,依着之前几次秦邵松的完美处理,齐韵如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爹,我姑且叫你一声爹,你看看你带来的人说的是什么话,大喜的日子说丧气的话,你就是这么想着来参加我的订婚礼的吗? 还有,咱们两家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你不清楚吗?断亲书都有,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虽说是我那个奶奶主持的,但你老人家甚至还按了手印,我跟你们一家一刀两断,甚至连节礼都补偿给你们了,你们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可能的,除了爹这个称呼,以后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再说,要是真想参加儿子的订婚礼,订婚的礼钱你是不是得出点,啥都不想出,还想来参加我的订婚礼,作为亲爹过来就带着一张嘴合适吗,你是我亲爹吗?” 秦邵松直接问,那声音句句插入秦成贵的内心。 这个儿子彻底跟自己离心了,也是自己之前太傻,没搞明白谁亲谁疏。 他一直低着头,一如之前姚云凤离婚和秦邵松断亲时的样子,显得是那么无助和委屈,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赵寡妇无奈的甩了甩自家男人,真窝囊! 不过她还不想放弃,虽说跟着秦成贵的日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有更大的财富吸引着她,她又怎么能放弃呢? 她再次笑笑,从自己头上拔下自己带了半辈子的银簪子,那簪子虽是银的,但戴的时间过久,戴着的人似乎又不怎么讲卫生,那簪子显得通体发黑,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个银的,看着眼前的簪子,赵寡妇有些心痛,“小秦啊,婶子来的急,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是婶子当初的嫁妆,就留给小齐同志,算作我作为后娘出的聘礼。” 说着,将簪子往齐韵如的方向递了过去,眼里的心痛却掩饰不住。 这一番表现,似乎是用了赵寡妇无尽的忍耐力,可也把姚云凤气的不行。 她直接抄起一捆放在门旁用来烧火的稻草杆儿,冲着赵寡妇就扔了过去,“滚,谁稀罕你的破首饰,别拿你这破簪子出来恶心人了,我儿媳妇想要首饰,我们自己给她买,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起码都是新的!” 一捆的干稻草向着赵寡妇飞来,赵寡妇连忙后退,身上依然散落了不少稻草。 “给我滚!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还有你,秦成贵,既然离了,断绝关系了,以后就当不认识,要再跑我面前蹦跶,我就是豁出去我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出来恶心我儿子!”便吼着,姚云凤又提起一捆稻草,再次扔向秦成贵。 秦成贵也连连后退。 赵寡妇看自己都拿出了几乎是自己最宝贵的财物,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气的她口不择言,“姓姚的,你个疯子,活该你被成贵抛弃,就你这样的……” 眼看着这人就要满嘴喷粪,齐韵如直接扔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直接飞进了对方嘴里,原本说这话的嘴,变成了边吐血边嚎叫。 姚云凤没看清是什么情况,哈哈大笑,“我要早疯早好了,这个男人给你好了,你以为我稀罕!满嘴喷粪遭报应了吧,哈哈!” 真是没想到发疯结果这么好,要早知道这样,她早发疯了,也省得当初太文静被那一家子的白眼狼欺负至今。 “成贵,我们走!” 自己就差低声下气了,还被人这样驱赶,赵寡妇也不好声好气了,直接拉着低着头却同样一身一脑袋稻草的秦成贵就跑。 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都没给秦建富发挥的机会,他暗暗的嘀咕,等回头一定给这俩老货安排点“好活儿”。 看着两人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围观的村民都嘻嘻哈哈的说笑起来。 “这个秦成贵啊,真是活该,众叛亲离喽!” “绝对是活该,几个媳妇他对哪个媳妇能好的过,就说聪明兄弟他妈,要不是那年头赵老太婆把着手里那两个钱儿,连个稳婆不给找,都不一定生完就死了!” 有个别知道点儿秦成贵前前妻的事情的人也在其中,恰好被齐韵如听到了,看着远去的秦成贵,齐韵如将这人跟现代的一个称呼对应在了一起。 妈宝男,什么都听赵贤枝的,前妻的时候是,让前妻辛辛苦苦,最后生孩子都不愿花钱找专业的人帮忙,人最后死了,死了又开始怀念人家的好,娶了新媳妇就听自家老妈的,又重复之前历程,人离婚了又开始找姚云凤。 甚至齐韵如内心有些庆幸,幸好赵寡妇将这人给收了,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时不时的来恶心自家未来婆婆呢! 村民们交头接耳,齐家的订婚还要继续,大家准备继续回屋推杯换盏,却没想到,牛鬼蛇神竟然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