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看见,人群里两个警察还没有离开。 “立伟啊,你这带着人在我们一队闹事,不把我们一队放在眼里吧?”秦建富也很生气。 “秦叔,我不是,这不是弟妹心里着急,我带他们过来见见齐知青,看看能不能把东西赔了,给点补偿,让我弟弟免除处罚。” “立伟啊,你也当了大队长不短的时间了,法律不是你说抓就抓,你说放就放的,正好儿两位警察同志还没走,你也可以直接问问看我说的对不对。” 随后,秦建富的目光看向人群里的两名警察。 两名警察很尴尬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本想就看看热闹的,反正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件,也不在他们管辖的范围之内。 “这位大队长说的没错。”其中一名警察说道。 “赵立志不仅贪污了人民群众的财产,也违反了国家法律,同时也损坏了集体利益和邮局的形象,即便齐知青他们原谅赵立志,赵立志也不可能被放出来,另外赵立志在任期间不仅仅贪污过齐知青一家的财产,也贪污过其他人的。”另一名警察详细的补充道。 “是的,即便赵知青他们家原谅了,除非他们取得所有丢失物品人的原谅,赵立志或许有可能在刑罚上减轻一点。” 两位警察的话,很快让村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立伟,那可怎么办呀?”叶欣现在手足无措。 “弟妹,我们先回家商量一下再说。” 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个情况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赵立伟只得拉着叶欣离开。 晚上,新房监工回来的齐行泰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系?” 齐行泰说那个男人,大家都理解。 “有可能。”齐韵如点头。 她现在不能确定,但至少十有八九。 “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恨了!都怪我当时同意了,让他入赘!” “爹,不怪你,怪我!都怪我才害了阿荣,害了他们两个,呜呜呜!”有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告诉齐行泰,是自己行差踏错,结婚前就失了清白,怀上了他们兄妹,只得跟赵明信结婚。 “哭什么哭!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好好的,多补偿补偿他俩,好好的当好一个母亲!” “嗯!”齐英抽泣着回答。 赵立伟家,把叶欣拽回家之后,叶欣在赵家狠狠的哭了一通之后,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立伟啊,立志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赵母有些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赵立伟有些烦躁的吸了一口烟。 难怪自己跟弟弟说,将齐韵如的油包截胡这件事情,弟弟没有一丝反驳,反而还拍着胸脯答应给自己办好。 没想到这事儿他不止干了一天两天了。 “当家的,我们分家吧,实在不行跟赵立志断绝关系!” 张桂兰觉得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十有八九会影响到自家男人的仕途,说不定这大队长都当不下去。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烂糟货竟然撺掇我两个儿子断绝关系,你滚,这是我赵家,可不是你张家!” “滚就滚,儿子们,走,阿妈带你们去外祖家玩!”说着便要收拾东西回娘家。 “桂兰,别闹!阿妈,这事你让我自己想想,弟弟干出这事儿,根本不好解决,我们起码要先保全自己!” 赵立伟真是烦躁的慌,都这种情况了,他妈跟媳妇还不帮自己想办法,只顾着在那边闹。 “立伟啊,我们就你跟你弟弟两个儿子,你一定要帮忙呀!呜呜呜……” “走了走了,让大儿子好好想想!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哎!” 看着儿子烦躁的样子,赵父拽走有些歇斯底里的赵母。 最终张桂兰没回家,在枕头边吹起了枕头风。 “赵立伟,赵立志这事儿你可别沾,反正你要是沾了咱俩就离婚!” “桂兰,你安静点!” “你跟我说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桂兰很聪明,这家男人跟赵春花一家走得近,再加上赵春花一家跟齐家之间的关系,让她隐隐觉得这事儿也许有自家男人的手笔。 “没有。”赵立伟冷淡的回答,让人听不出真假。 其实他现在很气,气自己弟弟对自己的隐瞒,虽说在这事上自己也算说过几句话,但根本原因却不在自己这儿,现在却让自己去解决。 “没有就好,以后也别沾手!” 黑暗中张桂兰听到赵立伟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张桂兰的枕头风还是相当的有效果的。 过了三四天,眼看就要开始收水稻了,刚好打谷场也被村里人用碌碡压好了,这件事情也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 齐韵如他们的东西,被镇上的警察带到村里,就是钱也一分不少,甚至还补偿了20块。 其他的东西,竟然还有一队另外两名老知青的,二队三名老知青的东西,甚至还有村卫生所乔大夫的不少东西。 不过其他的东西大部分都没有了,只有最近的邮包还能还回来。 大部分都被赔了一些钱,给乔大夫赔了竟然3000块。 村里人知道这个结果都震惊不已,没想到一个赵立志在邮局上班,竟然能够贪污这么多油水。 因为知道警察同志要将其他东西送到相关的人手里,齐韵如主动给他们带路。 一个是二队的知青点,一个是村卫生所。 齐韵如刚好想要跟乔大夫认识一下,自己以后还要时不时的叨扰一下。 老知青们收到家里久违寄来的东西,虽说现在已经只有钱了,但也都伤心的落泪。 至少他们知道了家里人并没有放弃他们,还在关心他们。 来到卫生所,这是齐韵如第1次来这里。 前世刚下乡的时候属于生病状态,根本走不到这里,还是卫生员到知青点给她开了药,后来在那个被磋磨的家更是有病只能扛。 看到卫生所院里,晾晒着各类的药材,散发着一些药香,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花白胡须的老人坐在屋檐的太阳底下,翻看着手上的材料,时不时的指导一下卫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