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拉开的齐英气呼呼的,她从来没有人跟人打过架,更别说像泼妇一样,掐人抓头发之类的,今天可算是全都体验了。 只是虽然有些不雅,但莫名的感觉心里愉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韵荣也面不红心不喘,直默默的扶着有些累着的齐行泰。 就在这功夫,已经有那嘴巴利索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给了秦建富跟周建业。 两人都很是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建业让人去喊二队的大队长赵立伟,虽说这发生事情是在一队的地盘,但,事情却是二队的人挑起来的。 随后,秦建富和周建业都望向了齐韵荣,两人都有些疑惑。 “你就是狗蛋儿?” 周建业有些不敢置信,这孩子离开村的时候,虽说长得瘦巴巴的,但至少也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孩子。 “周爷爷,我就是当年那个狗蛋儿。”齐韵荣不卑不亢的回答,他还记得这个慈祥的爷爷。 想当年,他能念书,还多亏了周建业去赵家游说。 当时他还小,那个时候刚建国,上面派下一些人给农村的村里人建扫盲班,是扫盲班的老师发现他是一个学习的好苗子,告诉了周建业。 就这样在周建业的游说下,他上了镇上小学,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也是在周建业的坚持下,他才能够得以读完初中。 只可惜,初中读完,赵莲得了机会,定居到了石市便把他们都带到了石市。 听到齐韵荣的回答,周建业的眼里泛出一股心疼,这孩子比离开村子的时候更瘦了。 之前他就知道,赵莲那个妈对狗蛋儿一点都不好,只不过在村里,狗蛋儿可以出去抓条鱼,抓个泥鳅,逮个蚂蚱,打打牙祭之类的。 甚至有时候,村里的人朴实,看到狗蛋儿挨饿,东家一块窝头,西家一块米糕,才让狗蛋儿长得看上去像个正常的孩子。 没想到过了四年多,这孩子比那时候,个子没长多少,身材却瘦了不少,一看就是在这几年里被搓磨的不轻。 前两天刚见过这孩子,因为样子有所变化,脸上还有两道疤痕,他完全没有认出,这就是曾经他关心的那个孩子。 而当时的齐韵荣觉的,既然周建业没有认出他来,那就先当做不认识吧,不管是否相认,之前他从周爷爷以及村里人那承受的恩情,他会一定会找机会回报回去的。 他只是不希望赵莲家那一家人来打扰自己,只是消息最终还没有瞒得住,这才下乡第4天呢,这家人就找上来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的消停。 “那你怎么成了齐家的孩子?” 周建业这回疑惑了,刚刚周围的人给他讲述发生的事情,只说了现场发生的。 就连周围围观的群众们,也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 刚刚赵春花那老太婆,来到他们一大队就说找齐家的,也不说什么事儿,带着一群人就像是要打架的样子。 找到人之后,就开始骂人。 虽然这帮吃瓜群众从赵老太骂人的话中也品出来一些意思,什么齐韵荣是个忘恩负义的,吃了他们家的饭不为他们家着想,他娘是个勾引人的…… “老兄弟,你怎么能这么问呢?齐韵荣他本来就是我齐家的孩子!” 听到周建业的疑问,齐行泰走上前来,直接说道。 什么叫成为齐家的孩子,齐韵荣身上流着的是他们齐家的血,本来就该是他们齐家的孩子。 “你这齐老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这孩子明明是小时候生活在我们村的赵狗蛋,怎么会跟你齐家有瓜葛?” 他们沿河村距离石市有近千公里,齐家的孩子是怎么跑到他们沿河村的。 “周爷爷,我确实是齐家的孩子,但是我的母亲是齐英,父亲是赵明信。” 齐韵荣一字一顿的说出口中的话,顿时让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起来。 “他说他父亲是赵明信,赵明信不是赵家的童养婿吗?” “啥童养婿,人家不是老早就结婚了吗?孩子都生了仨了,而且,人家赵老根死的时候,给赵明信不是还留了房子和地吗?” “什么地呀,地都是公家的,不都收上去了,那小子那时候才七八岁,能赚几个工分,长这么大还不是靠着赵老三一家。” “你别说,这赵老三一家还真挺有心眼儿的啊,你看这赵春花一家人住的这房子,不就是原来赵老根留下来的?” “确实,这赵老三跟赵老根,虽说都姓赵,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用得着他凑到跟前去照顾人家呀!” “这就说人家心眼儿大了,看既赚了房子,又赚个有能耐的女婿!” …… 齐韵如凭借着灵敏的听力,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都听在了耳中。 也搞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那就是,赵明信从小是跟着赵莲一家长大,在村民们的口中,赵明信就是赵莲的童养婿,更何况赵莲一家还住着赵明信的房子。 而在石市,赵明信却以孤儿的身份入赘到了齐家。 也不知道赵明信是怎么跟赵春花一家人解释的,竟然可以让他在这么长时间内,过着城里有娇妻,乡下有美妇的滋润日子。 齐韵荣虽然不能完全听清楚村民们的讨论,但也能大体猜得出他们所说的事情,毕竟他在村里生活了12年多。 “周爷爷,我母亲是被骗的,父亲在石市告诉他们,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而且我跟妹妹都姓齐,父亲是入赘到齐家的!” 齐韵荣缓缓的说着。 “你放屁,你妈就是个狐狸精!我好好的女婿进了城里,就被你那狐狸精妈给勾走了!” 赵老太对齐韵荣的话不服,想要上前却被旁边的人给按住,不能动弹。 “我母亲要学问,有学问,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有的是人看好我的母亲,赵明信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有什么能被我母亲看得上的!” 这些话是齐韵荣猜的,但他就这么说了出来,却说出了事实的真相。